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足足又是過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楚禦才再次睜開了眼眸。
大功告成。
“呼!”
“整整三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將內體之中的內息全部轉換完畢,如此短暫的時間完成這一切,讓別人知曉恐怕要大跌眼鏡了吧。我的效率驚人,領悟武學的速度是尋常武者的五十倍,而這凝練內息的速度恐怕也是如此。”
“褪氣成罡,我距離洞天又近了一步。”
轟!
楚禦嘴角含笑,猛然握緊右拳,朝著一處大石處轟擊。
無窮的勁力似乎在揮舞右拳的刹那被調動起來,內體之中逐漸充盈的內息如同江河一般湧動,帶起一陣轟鳴之音。
一拳揮出,帶起無匹罡風,仿佛擁有莫大的力量。
嘩啦啦啦!
大石被拳勁命中登時裂成一地粉末。
“這一拳隻是我隨意的揮出,沒有振幅任何的武學,但是其破壞力卻遠遠超過以往。仿佛這罡氣之中蘊藏著極端鋒銳的氣息,能夠切割金石,比四象境武者孕育的氣不知道要強大多少。不過可惜,褪氣成罡並不能讓我的氣力再次增長。”
楚禦客觀的評價著自己的實力,心中思索道。
不過褪氣成罡隻是內息的蛻變,無法讓他再次增長氣力,他如今距離真正的大日耀陽境界仍有不小的差距。當然,隨著破而後立,內息全部消散之後,身軀疲乏,楚禦也同樣是感覺到了自己開竅高階的壁障也是鬆動了一分。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一念至此。
楚禦不禁期待起最強的武道起點來。
不知道達到那等境界讓自己達到怎樣的蛻變。
待他緩過神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粗狂的臉龐,險些將他嚇了一跳。
“你醒了?!”
楚禦起身,對著崔雲海善意的笑了一下。
聞言,崔雲海苦笑一聲。
“托你的福,在下狼狽,倒是讓閣下見笑了。”
“我自負這一生光明磊落,沒想到卻誤把鬼祟惡徒當做兄弟手足,不僅讓一幹兄弟慘死真是連在下的性命都險些不保。若非閣下出手相救,我早就被那狼邪搬來的山嶽和滄海壓成肉醬了。”
崔雲海自嘲的笑了一聲神態落寞。
“崔旗主你不必如此自謙,那狼邪乃是南荒奸細,在下倒是也從中窺視一二。崔旗主以一敵二部落下風,寧死不降,不逃,不活,性情磊落,倒是讓在下十分佩服。”
聞言,崔雲海無奈搖頭,眉宇之間有些暗淡。
“崔旗主不必寬慰,我並非迂腐之人。隻可惜就連最後的兩個手足兄弟都無法拯救,僅有一人被而下所救,此番乃是我崔雲海的天大過失,我自然要領受責罰,心甘情願。”
“節哀順變!”
楚禦寬慰道。
當時境況十分危急,暫且不提崔雲海損耗過巨,就算是楚禦也同樣分身乏術。
那兩位千牙武衛其中一人本就深受重創,想要在那些半步洞天修為的蠻族武者的手中逃出生天簡直不可能,哪怕拖延時間都無法做到,直接死去。
而另一人卻也是沒有逃過厄運,力戰而亡。
“閣下救我一條性命,不必如此敬語,我癡長你幾歲。你若看的起我崔雲海,便稱呼我一聲崔大哥便是,武者論教,何須如此客套!”
崔雲海畢竟是豁達之人,落幕之色隻是剛上眉梢便掩蓋下去。
武者與天爭命,生死搏殺早就有所預料,所謂生死有命。
何況,崔雲海本就是心思豁達之人,自然不會隨口掛在口中。值得珍視的人乃是記在心裏,念在口中,兒女情長並未武者所為。
“崔旗主,那就勿怪楚禦逾越了。”
楚禦一笑,拱了拱手。
“哈哈哈,這便是了。我們都是武者,何苦如此文縐縐的學那些繁文縟節。仗劍行歌,人生幾何。雖然我兄弟身死死去大半,卻能夠結識小兄弟,到也是我崔雲海的福分。隻可惜,此地無酒,若是能夠痛飲幾杯倒也是一件幸事!”
“在下崔雲海,乃是千牙武衛中的一位旗主。”
崔雲海哈哈一笑,神態爽朗,似乎是從鬱結中走出,倒是讓他多了些許灑脫。
“小兄弟勿怪我崔雲海多次一問?雖然能夠托兄弟你的福,讓我崔雲海撿回了一條命,這是大恩大德,在下磨齒難忘。”
“但小兄弟也勿怪我崔雲海多心,不知小兄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崔雲海坦然問道。
興許是狼邪的前車在前,這在崔雲海的心中留下了陰影,這懷疑倒也在楚禦意料之中。
見到崔雲海由此一問,楚禦倒是更覺得崔雲海順眼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