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目送著拓跋熊等人逐漸消失在洶湧的人流之中,待到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楚禦這才搖頭一笑,神情中頗有一些無奈。
拓跋豪族的確是南疆郡府之上數的上號的豪族,底蘊也深厚,不過楚禦與這拓跋狐一路行來,加上那中年洞天的態度轉變,讓楚禦對著拓跋豪族的好感也降低到了零點。
不過他卻沒有在意,反而是跟隨在他身旁的纖奴兒則是一臉忿忿不平,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少爺!”纖奴兒忍不住叫道。
聞言,楚禦揮了揮手,淡笑著開口。
“奴兒,是不是少爺我此番多管閑事,覺得很滑稽。”
“我救他們性命,除了拓跋熊一人心懷感激之外,其餘的三人均是對我抱有利用的心態,如今我的價值已經完全失去,就被一腳踢開,是不是很可笑。”
楚禦笑著,似乎方才那中年洞天如同是變臉一般的態度轉變絲毫沒有被他放在心中,如同隻不過是經曆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奴兒隻是覺得,這拓跋一族的這些嫡係公子跟小姐也忒可惡了一些,明明是少爺救了他們,他們非但不心生感激,還希望能夠從少爺的手中得到好處。當真可惡的緊。”
“而方才那中年洞天也是,開始還和顏悅色,可是聽到少爺出身比不上他們,竟然連最基本的客氣都不願意裝了,奴兒實在氣不過。”
纖奴兒恨恨的跺著小腳,眉目含煞。她話音說完,楚禦則是搖頭了搖頭,可是他還為來得及開口。
一個小獸的頭腦再次從纖奴兒的領口鑽出來,黑黑的發笑。
“嘿嘿,你這個小惡鬼心思還多的很,區區一些小小的人物何必放在心中。在本獸看來這些不過是小人物罷了,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中。”
“就好像本獸一般,若是那些小小的野獸在本獸旁邊爬著,本獸才不屑於顧忌這些螻蟻的想法。它們如何想,關本獸什麼事?若是當真惹急了本獸,本獸可是毫不在意將它們徹底碾死。”
豬春秋嘿嘿笑著,順帶做了一個碾死螞蟻的動作,那模樣頗為滑稽。
“的確如此!”
楚禦也是點頭。
“奴兒,你是惡鬼之身,無數歲月隱藏在陰暗之中,也從未領悟到這種另類的情緒。豬春秋的話說的沒錯,他人的看法何必放在我的心中,隻要我覺得好便好,區區的勢力眼根本可笑的緊。”
“一路上這拓跋狐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可笑,他們自覺在利用我,我又何嚐不是照顧拓跋熊,順帶施舍他們呢?”
楚禦話音一頓,拍了拍纖奴兒的額頭,繼續說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待到他日我登高遠望,他們卻不知錯過了多少機緣。”
“奴兒明白了。”
纖奴兒聞言,也是甜甜一笑,點了點頭。她劇目望著周圍繁鬧的景象,三槐村自從被南荒蠻族滅門之後,她化身惡鬼不知道多少歲月。
如今陡然見到這般眾多的人影,一時間有些目不暇接起來。
“好了,我們還是先去找崔大哥吧。那士兵說崔大哥此刻不在千牙武衛的營地之中,反而正在南疆府主的府邸之中不知有何事,希望不會打攪才是。”
“按照那士兵所言,那府邸應該是在南疆府城的中心之處,想必隻要沿著這條主幹道直走,恐怕就能夠到了。”
楚禦打定了主意,便引著纖奴兒朝著南疆府主的府邸所在走去。雖然那士兵說的頗為輕鬆,不過按照南疆府城的建造規模,想要從府城的正門到達南疆府主的府邸足足要行三四千裏路。
幸虧楚禦修為不凡,腳程也是極快,若是換做尋常普通人這些路程恐怕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完。但就算如此,楚禦也是足足耗費了接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才來到那士兵描述的府邸前。
“嘶,真大啊。”楚禦望著眼前巍峨的府邸,不由得屏息。“這等府邸簡直聞所未聞,我以為我楚族的駐地已經極為龐大了,今日與這南疆府主的府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根本沒有可比性。看來那士兵口中所言這府邸占地足有十裏,的確沒有誇大。”
楚禦望著眼前高達巍峨的建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作為南疆郡府之中最有權勢的人物。
南疆府主的府邸自然大氣磅礴,但就算楚禦早有預料,卻讓是讓他大吃一驚。
他的眼前是一座無比高大巍峨的府邸,巨大的紅木大門前,坐落著四尊形狀各異的雕塑,而楚禦能夠從這些巨大無比的雕塑之中感覺到屬於銘紋的氣息,恐怕也是了不得的東西。一個個戒備森嚴的軍士在府邸前來回巡視,目光個個如電,赫然是一尊尊洞天強者。
一些修為稍弱的武者哪怕是從這府邸百丈之內走過,都必須不由自主的收斂呼吸,生怕觸怒了這府邸主人的威嚴一般。
楚禦緩了緩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