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鈴蘭心下苦笑,說到底,玉川和江遠庭之間的感情,遠在自己遇見江遠庭之前,這其中的糾葛,誰又說得清呢。隻是,連巧雲都能捕捉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江府其他的人會不會也心知肚明呢。
第二天午後,天氣晴朗,阮鈴蘭來到池邊散步,欣賞著滿池的荷葉。
正當阮鈴蘭專心欣賞美景之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心別靠得太近,池邊滑得很。”
阮鈴蘭回頭,見是大哥江遠正,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聽府裏的人說,你以前在京城讀書?”江遠正斯斯文文的模樣,雖然和江遠庭有些許相似之處,卻不及江遠庭那般淩厲和冷俊,但蒼白的臉色和溫文爾雅的氣質,卻讓人感覺更加隨和親切。
阮鈴蘭輕輕點了點頭。
江遠正扶了扶眼鏡,隨和又輕咳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才女啊。”
阮鈴蘭微笑著搖搖頭:“多認了一些字罷了,不敢妄稱什麼才女。”
江遠正笑了笑:“弟妹過謙了。府裏的一些字畫出自你的手中,我見了感覺甚好,可見弟妹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呢。”
正當阮鈴蘭準備回話時,隻見玉川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玉川走近後,麵容不悅地抬眼看了看阮鈴蘭,隨後又看向江遠正,說道:“這裏風大,小心著了涼,不要停留太久。”
江遠正看了看妻子,眼神中滿是愛意,隨後點點頭,與妻子相互攙扶著離去。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阮鈴蘭心中五味雜陳。不知為什麼,命運偏偏喜歡捉弄人,令人愁腸百結。
數日後,阮鈴蘭正在書房裏看書時,江遠正敲門走了進來。
這時,阮玲蘭才注意到,江遠正走路有些吃力,臉色依舊蒼白。
“大哥好!”阮鈴蘭連忙起身招呼。
“打擾弟妹了”,江遠正斯文俊秀的臉上已經滿是汗珠,“想請弟妹幫我一個忙。”
“大哥您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阮鈴蘭說道。
“玉川生日快到了,她素來喜歡西洋的樂器,我想送她一架鋼琴,可我一來不通音律,二來對西洋的物件不甚熟悉。聽說弟妹你曾經遊曆歐洲,想必見多識廣,能否幫我參謀一下?”江遠正一臉的誠懇。
阮鈴蘭心下不禁想到,原來江家的大少爺也是癡情之人,對自己的妻子如此眷戀和愛護,隻是造化弄人罷了。隨後阮鈴蘭點點頭:“我對鋼琴不算精通,不過倒可以提一些建議。”
江遠正聽後,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那就太好了,那就有勞弟妹陪我走一趟了。聽說寧州城裏有人要轉讓鋼琴,弟妹幫我去鑒別一下吧。”
阮鈴蘭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不知為什麼,江遠正一臉的真誠和溫暖的笑容,總是讓人感覺心疼。心疼他和自己同病相憐,愛人的心不屬於自己,可自己卻偏偏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