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遠庭離開後,阮鈴蘭一個人無助地站在大廳中央,心中思慮萬千,或許江遠庭說得對,自己該趁早離開這裏,這裏有狡詐,有陰謀,有冰冷,有痛苦,自己為何不趁早離開呢?
正當阮鈴蘭躊躇之際,忽然聽到不遠處一聲巨響,隨即人群亂成一團。
沒過多久,有不少持槍的士兵衝了進來。
“哈哈,唐督軍,好久不見啊。”一個笑聲爽朗的中年男子叼著煙鬥,看著周邊四處逃竄的人群。
唐督軍臉色鐵青地看著來人,隨後冷冷地說道:“沒想到你們靖係的人這麼快就打進城了。”
“嗬嗬,老友相見,想給你一個驚喜啊”,隨後,中年男子指著江遠庭說道,“多虧了我的好兄弟成全,我才能和唐督軍見麵敘舊啊。”
“江遠庭,你……”唐督軍恨得咬牙切齒,隨即拔槍指向江遠庭的腦袋,“我苦口婆心勸你歸順,沒想到你小子吃裏扒外,暗中跟我玩陰人的把戲。”
阮鈴蘭眼見江遠庭被人用槍指著頭,不由得驚恐萬分。
“哎,哎!”中年男子勸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何必這麼大張旗鼓呢,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敘敘舊才是。”
“哼!你個王八蛋,你帶人攻打了我的城池,還想跟我稱兄道弟?”唐督軍怒不可遏。
這時,有人押著唐亦琛走了出來。
“亦琛……”唐督軍見兒子被人挾持,激動地大聲喊道。
“唐督軍,你不想你兒子吃槍子兒吧”,中年男子說道,“我早就說了嘛,大家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談多好。”
唐督軍見大勢已去,兒子又在別人手裏,便頹然地放下了手中的槍。阮鈴蘭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正在這時,有人將頭發淩亂的程小婉推了進來。
“將軍,這個女人剛才趁亂收拾了金銀細軟,想要逃跑,讓兄弟們給抓回來了。”那人說完將程小婉推向了唐督軍。
“哼!一出事就想著逃,我平時怎麼是怎麼待你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唐督軍不滿地數落道。
中年男子吸了一口煙鬥後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唐督軍,這麼多年,我們該好好算算賬了。”
此時,重獲自由的江遠庭連忙奔至阮鈴蘭身旁,握起她的手,說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打過來了,按照我的預計,還要遲兩天。”
“是你做的內應?”阮鈴蘭問道。
江遠庭沒有多言語,隻是拉著阮鈴蘭的手,準備向外走。
可是阮鈴蘭轉過頭來,看著被人押著的唐亦琛,眼中同樣是擔心。正在這時,唐亦琛也朝這邊望過來,嘴角是不易察覺的微笑,分不清是苦笑,還是冷笑,抑或是絕望的笑。
隨之,唐亦琛奮力掙脫旁人的束縛,試圖去拔槍,但還未等準備好,便聽槍聲響起。唐亦琛應聲倒地。
“亦琛……”阮鈴蘭聲嘶力竭地喊道,隨即不顧危險,連忙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唐督軍也急忙奔了過來,卻隻見兒子倒在了血泊中。
“你怎麼那麼傻,你明知道會這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不想活了嗎”唐督軍抱著著倒地的唐亦琛,大聲哭喊道。
隨後,江遠庭連忙飛奔了過來,命人去準備汽車,隨即抱著渾身是血的唐亦琛跑到屋外。
一路飛奔,到了醫院門口,江遠庭和其他人抬著唐亦琛衝進了搶救室。
在等待搶救的過程中,阮鈴蘭十分不解地問江遠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恨他嗎?為什麼要救他?”
“因為我不想你一直想著他,他若是死了,你得年年忌日去給他燒紙去。”江遠庭坦率地說道。
“你……”阮鈴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和接話。
“我太了解你了,別人對你有恩,你恨不得一直記掛在心裏,總想著報答。”江遠庭繼續說道。
“知恩圖報,難道不對嗎?”阮鈴蘭反駁道。
“你拿什麼報?是你這個人還是你這顆心?”江遠庭步步緊逼,憤怒的眉毛擰成一團。
“我不想和你爭執。”阮鈴蘭別過頭去,不想和江遠庭爭吵下去。
過了許久,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怎麼樣了?”江遠庭奔過去,似乎比阮鈴蘭都更關心唐亦琛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