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敦煌遺書(6)(1 / 2)

這些古代樂舞譜為我們保存了極為珍貴的舞蹈語言、節奏旋律、指法符號、音節符號和記譜符號,是一筆珍貴的遺產。這批譜本的抄寫年代最遲不晚於五代,是我國乃至世界上最古老的譜本。除了這些譜本之外,敦煌遺書中還有大量的曲辭之作,這些曲辭之作原是可以合樂起舞的,是樂譜抄本的姐妹篇。敦煌遺書還有敦煌當地樂舞機構、樂舞活動、樂舞道具、樂人身份地位的資料;敦煌遺書某些類書殘卷中也有一些有關樂器、唱奏、舞容、聲詞的條目。上述種種,為敦煌樂舞研究提供了實物及背景資料,對了解公集私燕之樂舞助興及其穿插安排的情況都非常重要。

9、科技資料

敦煌遺書中的科技資料,涉及天文曆法、算學、醫學、保健、呼吸導引、藥學、營造、釀造、冶煉、鍛造、印刷、農業、水利、計量、體育、競技等許多學科。

天文學文獻有《星占書》(P.2499、P.2610、P.2630、P.2811、P.2943、P.2964、P.2952、P.2978、P.3028、P.3064、P.3081、P.3175、P.3512、P.3555、P.3571、P.3602、P.3685、P.3896、P.3992、P.4058、P.4071),《手決》《P.2632》、《走天圖》(P.4711)、《渾天賦》(S.5777)等。其中P.2512《星占書》約成書於唐武德四年(公元621年)。此書備載甘、石、巫鹹三家內外官星283座,1464星,與《晉書·天文誌》所載晉武帝時太史令陳卓據甘、石、巫鹹三家所著星圖之數吻合,而今本《甘石星經》僅載內外官諸星160餘座,可見今本殘脫甚多,而敦煌《星占書》則保存了《甘石星經》原貌。

敦煌遺書中的曆法殘卷,有上起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450年),下迄北宋淳化四年(公元993年)五百多年間的殘曆書五十餘件(見P.3247、P.2623、P.2765、P.3405、P. 3507、P.2506、P.2591、P.2705、P.3248、P.3476、P.4645、S.560、S.956、S.1473、S.612、S.1720等)。其中多數是中唐以後敦煌本地特有的曆法,其置閏與中原曆稍有不同,月朔幹支亦往往差一兩天,為古代曆法特有的資料,可補傳世曆法之遺缺。此外,敦煌漢簡中還發現有西漢地節元年(公元前69年)、元康三年(前63年)、永光五年(前39年)、居攝三年(公元8年)等曆譜簡冊,敦煌發現的這些曆譜簡冊及曆日殘卷,保存了我國古代曆書的實物,從中可以看到古代曆書的原貌,並可據以探討古代曆書的流變;通過敦煌曆書的研究,又可為敦煌曆史研究與敦煌遺書斷年提供線索。

算學遺書有《算經》(P.3349)、《立成算經》(S.390)、《算書》(P.2667、S.5779)、《田積表》(P.2490)《九九歌訣》、《號碼計數法》等十多種。我國著名數學家李儼先生認為這些殘卷是“吾國現存寫本算書之最古者”。他曾加以輯錄校印,撰文予以介紹。

醫學遺書內容涉及醫論、脈經、本草、藥方、針炙、食療、導引、少數民族醫學文獻,還有獸醫方麵的以及醫藥文學的著作。其中張仲景《五藏論》(P.2115、P.2378、P.2755、S.5614),《灸經圖》(S.6168、S.6262)(插圖42 S.6168《灸經圖》),《玄感脈經》,《平脈略例》(S.5614、P.2115、S.6245),《青烏子脈決》(P.3655),(新集備急炙經)(P.2675),《食療本草》(S.76)及近年發現的《輔行決髒腑用藥法要》(見馬繼興等《敦煌古醫籍考釋》)及《雜病藥方》等俱為久佚之要典。尤其難能可貴的是,遺書中還發現多種吐蕃醫學文獻,如《火炙療法》(P.T.1057、indicoffice56、57),敦煌研究院還收藏有回鶻文醫方一卷,都是古代兄弟民族醫藥文獻的珍品。

印刷品 印刷術是我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在人類文明史上是件了不起的大事。敦煌遺書中發現有唐鹹通九年(公元868年)印本《金剛般苦波羅密經》(G8083)57(插圖43 G.8083英藏唐鹹通九年(公元868年)印本《金剛般苦波羅密經》),長488 cm,唐中和二年(公元882年)四川劍南印本《樊賞家刻中和二年具注曆日殘卷》,五代開運四年(原題如此,是年實為後漢天福十二年,公元947年)印本《觀音像》(P.4514、G8084)和《毗沙門天王像》(G8093、P4514),後漢乾祐二年(公元949元)印本《金剛波若波羅密經》(P.4516、P.4514、G8284)。此外,尚有墨印和朱印本千佛像、地藏菩薩像、文殊師利像、佛說法圖、透墨印法的印板和印品,以及印本《大唐刊謬補闕切韻》等(P.2014、P.2015、P.4747、P.5531)。上舉種種,都是我國乃至世界上存世最早的一批印刷品。手抄本《新集備急炙經》(P.2675號)書題下記“京中李家於東市印”,P.2633《崔氏夫人要女文》,尾題“上都李家印《崔氏夫人壹本》”,可知此兩件的母本也是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