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溪教建在四界西南。四界西南有一條小溪,溪水從西南山上發源,彙聚四界中央庭洞湖流下西南的水,深而不寬,清而有物,很是秀美可愛。
索溪教建在索溪最水勢最盛處,在這裏,後有連綿之西南山,前麵則是一片平原,正是那張家界和衡山界的交界處。
在索溪教之後的西南群山腳下,有一個叫做“影子聯盟”的組織把總部落在這裏。今天,突然有兩隻灰色的鴿子衝天而起從那山腳下的幾座石屋中飛出來。
“你說兩個銀牌殺手管事嗎?”一個滿頭白發蓬鬆著的老人說到。
“按道理,銀牌殺手是耳順境界的修為了,暗中刺殺應該沒問題。但是我徒弟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別說他已經是耳順境界了,就算是還在天命境界,我估計這買賣也懸。至於李雲龍那邊就是開玩笑了。十七年前我和他打架時他就已經是耳順了,十六年,他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隻是練武,我就不信他沒有進步。李雲龍就算是不出劍,那個殺手也是一招都接不下。你這兩個影子是出去丟人了。”
說這話的人是百裏狂。、“我說你這幾年,來這裏都多少次了?你每次來到底幹什麼啊?”易老歪著腦袋問道。
“不告訴你,我就不信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吊著你,就不讓你確認這消息。你這人我算是看清了,說不準哪天我就成了你的棋子。不對,我已經是你的棋子了。”百裏狂看都不看易老一眼,撇著嘴說道。
易老閉上了眼,不知道想著什麼。
李雲龍此時此刻卻是腦袋大得不行。一群老頭子全是自己的長輩,自從當年自己為媳婦胡亂搞了一通,也是心中有愧,對這些老長輩也是讓著。現在這些老頭都在自己書房裏吵個不停,自己著實不知道聽誰的。
“咱們已經奪占了七座城鎮,樂正家族那邊占了三十三座城池,這黃沙界還有三座城鎮,恰好都在咱們勢力周邊。咱們索性占了。”
“不行,我們和那樂正家族看似占了索溪教的城池,但是索溪教在各城池周邊的勢力並沒有被連根拔出,我們隻是憑借速度搶占個殼子而已,現在應該著手整治,不該節外生枝了。”
“話不能這麼講,索溪教剩下的都是些散碎勢力,不堪一擊。而剩下的三座城鎮裏麵正是索溪教援兵駐地,也是黃沙界索溪教的唯一大實力。我們隻有連根拔掉它,才能無後顧之憂。”
“此言差矣,要知道,我們搶占的七座城鎮,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占了是名真言順,但是再出手就不合道理了?”
“他索溪教當年搶占我們的城鎮就有道理了?”
“我先出去散散心,各位長輩先討論著啊。”李雲龍說道。但是他的話絲毫沒有影響到書房裏四位長老的爭論,他兀自出去了。
出了書房,李雲龍伸了一個懶腰隻覺得神清氣爽。在劍宗書院裏轉了轉,突然一個縱跳跳出圍牆,去了後山。
黃沙界永州界多山,張家界衡山界多水。
李雲龍這幾年除了陪陪女兒,就是練武功。前天樂正給李雲龍來信,說是他閨女在顧炎城照顧樂正複呢。這幾天擔憂女兒的心事也放下了,心情很是愉快。
走在山林間,隻覺得花兒芬芳,樹兒蔥翠。
突然李雲龍站定了。然後站馬步,伸臂展,一副練外加拳腳的樣子。
一株大槐樹上的銀牌殺手並沒有笑,隻覺得赫赫有名的劍宗之主李雲龍沒有消息中的嚴肅莊重,反而有點紈絝少年的樣子。
突然李雲龍二指並攏,指向了銀牌殺手所在的大槐樹:“何方小賊,快快跳下來,不然一劍劈了你。”可是說這話的時候李雲龍手頭並沒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