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劍宗已經被圍起來了,水泄不通。”伏虎鎮的一座茶館裏,開始討論今天的驚秋劍宗能不能化險為夷。百裏狂俯身而坐,邢東陽就在旁邊,兩人默默聽著。
“你們不知道吧?我舅舅是斧頭幫的,舅舅說驚秋劍宗這次凶多吉少。”
“這話怎麼說?上一次白自在帶著人不照樣圍住了驚秋劍宗,李雲龍宗主一個人挑了他們全部。這次我看也差不多。”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舅舅說影自聯盟由來已久,比樂正家族,索溪教的曆史還要長,江湖中人多不提及,但是各大幫派卻是暗中懼怕不已,這次出手,想來是雷霆一擊。”一個黃毛的小夥子這樣說道。
有一個人惦著酒杯說道:“什麼影子聯盟,都是樂正複那小子白眼狼一個,吃裏扒外,把偌大的基業都給了我外人,要不然樂正家族就是天下第一。你們恐怕還不知道,索溪教現在已經是悉數被滅了。”
“什麼?索溪教被滅了?”
邢東陽悠悠說道:“百裏兄,沒想到吧,消息傳的比你的驚鴻雲雪步還快呢?”
百裏狂苦笑一聲:“嗬嗬,複兒就此便與我對敵了嗎?這化魔池的魔性就不能除去嗎?”
“老周不是說得那麼清楚了嗎?還問我做什麼?”邢東陽說道。
“可是,血液幹涸,人還能活嗎?”百裏狂問道。
“哎,依我看,這一切都是機緣,冥冥中自由注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也不用急,吉人自有天相。”邢東陽安慰道,接著,邢東陽又問道:“怎麼,這次驚秋劍宗估計是在劫難逃了,你不去幫一把?”
“幫不了,四界終歸是要一統的,易翻天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就讓他做去。”百裏狂說道。
“不知道驚秋劍宗,到底是什麼局勢,我們過去看看?”邢東陽試探著問道。
驚秋劍宗這邊,卻已經是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開戰了。易翻天端坐在高台之上,手中轉動著兩顆核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雲龍站在南城門之上,遙遙地和易翻天對望。
“聽聞李宗主曾經一個人挑了白宗主上下一門,今天特來討教一番,還望李宗主不吝賜教。”易翻天的聲音明顯是內力加持的,洪亮而遠。
李雲龍目光一掃,立馬看見了白自在的聲影,白自在負手而立,就在樂正複旁邊。
李雲龍突然有一種無力感,自己能應付過來嗎。但是大丈夫行事,敢作敢當,就是看易翻天不順眼,怎麼滴了?
李雲龍哈哈大笑:“好,今天我就來好好教教你!”
說這一個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半空中抽出寶劍,朝著易翻天刺了過去。飄若驚鴻,矯若驚龍,就是王羲之寫的字也沒有現在的李雲龍好看。
但是易翻天沒動,樂正複卻動了,隻見樂正複拔劍,揮劍,一道猩紅的劍芒朝著李雲龍撲過去。
李雲龍揮劍格擋,劍斷,胸口受傷,跌落到地上。
僅僅是一招。
李雲龍不可思議地看著樂正複:“你竟然已經達到所欲境界了?”
樂正複插劍回鞘,沒有答複。
城頭上林靜看著自己的爹爹倒在地上,樂正複莫不做聲的站在易翻天身旁,又驚又惱,又急又氣。
易翻天一揮手,白自在趕忙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捆繩子,走到了李雲龍身旁:“雲龍兄,總你武功高強,也抵不過樂正小兒這一劍呐。”說這笑著把李雲龍捆了個結實。
李雲龍自從看見樂正複之後就一直盯著樂正複看,此時此刻看著樂正複,卻發現樂正複幹脆不理會他,仿佛從來都不認識他一般,李雲龍默不作聲,心中暗歎:“驚秋劍宗,完了。”
易翻天開口道:“讓他們開城門。”
白自在大聲說道:“驚秋劍宗宗主李雲龍不是我影子聯盟樂正複一合之將,你們還不趕快打開城門,束手就擒!”
但是沒人鳥他,城門依舊關著。
易翻天眯著眼睛,看著城頭上抿著嘴的四個老頭,自語道:“還不死心?”說這易翻天一個翻身起來,跨步,舉掌,喝一聲:“顛倒乾坤!”
隻見城門所在的那一片城牆上出現了莫大的一方手印,而整個城牆,包括那城門在內,全都被擊飛了,碎石滿地,林靜和春夏秋冬四大長老全都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遠遠的,邢東陽噓聲對百裏狂說道:“都是到了最高境界的人,咋感覺人家硬是比你高一個檔次呢?這麼大的聲勢你能搞出來嗎?”
百裏狂瞅了他一眼,不回答。
李雲龍也是震驚了,從心之上有所欲,所欲之上為逾矩,從來都是傳說,今天竟然把這兩個境界的人都看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