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看著那顆頭顱,然後又認真的看那些胳膊和腿,車開得很慢,足夠我觀賞個夠。”
柏寧也進入狀態,仿佛回到了那一天,語氣驚恐而陰森。
“你對血腥的屍體感興趣啊?”看得那麼仔細,真夠變態的!向崇禮心說。
柏寧搖頭:“不是的,我之所以看得仔細是因為我發現,那顆頭的主人正好是前一天操場上挑釁泰勒的女生之一!”
柏寧見鬼似的表情看著向崇禮,讓向崇禮也被感染得緊張起來。
“你不會因為這個就認為泰勒恐怖吧?太牽強了啊。”向崇禮強裝鎮定。
“可如果別的碎肢也屬於前一天挑釁泰勒的人呢?”
“那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幫人平時就在一起玩,所以死也死在了一處。”
“可如果另一輛車裏的死者經證實也是那天操場上的人呢?”
“那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幫人正好分兩輛車飆車,車速太快紛紛撞壁身亡。”
“可如果是泰勒前一天在操場上建議她們去飆車的呢?”
“那也沒什麼奇......”
向崇禮眨著眼睛等著柏寧解釋。
柏寧舔了舔嘴唇,“泰勒當時對她們說,最近卡斯特州在刮颶風,是四十年來風速最強的颶風。颶風狂暴肆虐,令人震撼向往。如果能化作狂風一縷,融入颶風,體驗暴虐的快感、肆意的人生,即便終將消散,也不枉此生。”
沒有提到關於飆車的話,可泰勒的這番話也不簡單。以向崇禮對她的了解,她可不是個文藝、狂野、情緒化的人。
柏寧也說道:“泰勒當時沒有提到飆車,但那幫女生也沒有和她討論天氣。她的這番話說得莫名其妙,與對話內容完全不符。可聽了她的話,那些挑事正帶勁的女生卻全都感悟了什麼似的轉頭走掉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了。”
什麼催眠話術能厲害到這種地步,連對話都不成立就讓人瞬間改變主意?
“所以當我發現這些人死在這裏的時候,我立刻就聯想到了泰勒的話。高速、狂野、肆意、消散、不枉此生,這些被泰勒用來形容颶風的詞,剛巧也可以用來形容玩命飆車。多恰當啊、多巧啊,前後腳的事,讓我怎麼能不心生懷疑?”
向崇禮也聽出這其中的蹊蹺之處,問道:“那你後來去問泰勒了嗎?”
柏寧意味深長的點頭,“問了,我沒趕上飛機,又回去找她了。”
“我把我的疑問當麵拋給她,我並不想陷入無謂的猜疑中,如果泰勒的某些方麵確實觸及到的我的底線,我想當斷則斷。”
“她當時表情絲毫未變,無論是聽到她的同學出事身死,還是聽到我質問她,她都笑眯眯的,精致的臉龐讓人覺得一絲......詭異。”
“我突然有種泰勒被魔鬼附身了的感覺,又有中她精神病了的感覺,不管如何她的反應都不正常。”
聽到這兒向崇禮已經感覺到那些女生的死果然和泰勒脫不了幹係。另外,泰勒有精神病的事原來柏寧早就知道!
這個王八蛋是故意把精神病患者介紹給他接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