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也許要靠推理(1 / 2)

再次回到了原點,調查室內瞬間爆發出一陣不滿和抱怨的聲音。

這樣下去究竟還能不能弄清向崇禮大腦裏的秘密了?費了半天力氣,總共就能讀取一分鍾,還是二十年前的記憶,有意義嗎?

看著調查員們依舊在徒勞的尋找連接點,弗洛裏安說出了大家的顧慮。

“文森室長,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向崇禮的大腦出了問題還是你們的設備出了問題?能不能解決?請不要在那裏擅自做決斷,浪費的是我們大家的時間,我們都有知情權。”

文森看著領導人們大都一臉讚同的看著他,隻好明確的解釋道:“諸位,首先我們的設備沒有任何問題。其次,在你們來之前樣品是被嚴密封存的,我們不被允許提前查看,所以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在這一刻才發現樣品存在的問題。最後,樣品出現的這種情況我們以前從沒有遇到過,目前無法解釋原因,也不能確定解決方法,隻能一點一點的測試有沒有其他的連接點可以接通。”

“可是……”艾倫突然出聲了,見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有些局促的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可是如果按照剛才的情形,以一分鍾的播放時長來計算,要想在崇禮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找到這樣的連接點,很可能要花很多年的時間。”

一針見血的論斷讓所有人都沉下了臉。尤其是調查室的調查員們更能理解艾倫的話。以往的工作中,為了找到樣品某一時間點的一個心態動機,他們往往要花幾個月的時間不停查找,就像警方調取監控查找嫌疑人一樣。隻不過他們查看的是一個人的人生,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文森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次的樣品情況很特殊,按照以往的經驗我會通過樣品生前的經曆,以犯罪心理學角度來推斷出要查找信息的大概時間段。可是這次……”他無從下手。

領導人們都是各國的精英,立刻理解到文森所說的難度在哪兒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究竟在找向崇禮大腦中的什麼信息,隻知道這個信息很重要,既然不知道目標自然無從推斷。

室內熙熙攘攘的混亂了一陣,大家都在商討眼前的情況該怎麼辦,這時,角落裏的一個軍官發言道:“也許這次也可以通過推理來找到方法呢。”

發言人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軍官,明顯的華國人,長得有些帥氣,烏黑的眼睛,寸許長的短發,嘴角似笑非笑,聲音明亮好聽。他沒有和華國代表團坐到一起,從軍裝上看,他是華國派駐非洲的武官,所以是和非洲代表團坐在一片區域。

“那麼您有什麼建議嗎?”文森問道。

“嗯——既然時間上不符合邏輯,就從內容上著手吧。就像看推理那樣,把剛才一分鍾片段裏的所有細節,每句話,每個字都分析一遍,也許就能得到重要線索。”

“切,這算什麼方法。”

隨著話音落下,其他區域立刻傳來一片奚落聲。軍官並不惱怒,依舊笑著說道:“難道你們還有其他方法嗎?”

沒人回答他,確實沒有其他方法。

文森思索了幾秒鍾,轉頭對手下道:“把剛才的畫麵掉出來。”

立刻所有人都開始不由的聚精會神,配合剛才軍官的話,一幀一幀的仔細觀察著畫麵,一字一句的琢磨著裏麵的對話,完全忘記剛才奚落別人的事了。

一分鍾很快放完,大家陷入激烈的討論中,結果發現並沒有得出任何有效信息。難道根本沒什麼深刻的內容?不少人已經開始瞪那個完全沒有參與推理,正悠閑喝水的軍官了。

“這是向崇禮四歲時的畫麵。”

沉思了片刻的文森突然開始自顧自的說道。

“情景是他正在做身體檢查。情境中涉及到兩個人,向崇禮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少年正在給向崇禮做檢測,可是他的檢測很不一般,需要在向崇禮的大腦上安置某種儀器,並不斷加大功率,從而得出不同的數據。

向崇禮很痛苦,但少年並沒有放過他。少年對向崇禮的決斷權很高,甚至高過向崇禮的母親,他宣稱對向崇禮具有所有權。”

概述完那一分鍾的情景後,文森開始總結道:“綜上所述得出以下幾個推論。一、四歲的向崇禮在接受某種不同尋常的大腦實驗。二、向崇禮的身份並不是普通的孩子,他可能隸屬於某個研究機構,身上有著重大實驗項目。三、向崇禮的母親知道這件事,並且無法阻止孩子被當做試驗品,甚至有可能她自己就是這個實驗項目的參與者。四、向崇禮的主研究人員二十年前是一位十幾歲的天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