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長,畫麵讀取到頭了。”科恩特突然報告道。
回閃內容到此為止,最後畫麵定格在飛起的頭顱和噴血的斷頸上,不知道是不是向崇禮的惡趣味在作怪。
“將畫麵調回和宮小姐的談話。”文森說道。
緊張刺激的內容差點讓觀眾們忘了這段回閃的由來,還好文森依舊記得。
畫麵回到車裏。
“所以......你把那個異端分子殺了?”宮明雨的聲音傳來。
“是的。”
宮明雨沉默了片刻,可以感覺出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覺得你沒必要殺他,如果不能救他,那讓他自生自滅也好,何必要用自己的手去了結一個生命呢。”
宮明雨的話帶有責備的意思,但向崇禮能夠理解。一個生活在和平社會的人是無法想象殺人這種事的,這是一個無法跨越的道德底線,宮明雨能這麼克製的說出來已經算是對向崇禮執法人員身份的理解,否則她早就避如蛇蠍了。
“其實主要是因為這個異端分子牽扯到很多其他的案件,我需要從他著手調查。那種試劑會破壞他的大腦,我隻好在他的大腦沒被侵蝕之前動手。”向崇禮耐心的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把他的頭砍下來了!?”宮明雨更震驚了。她剛才還以為向崇禮是為了給那個異端分子一個痛快所以才動手的,現在才知道竟然是為了他的大腦!
簡直不可理喻!宮明雨臉上掩飾不住的不讚同,語氣也開始變冷。
“我一直認為異端調查局的大腦搜查手段是非常有違人道的。人無論生死都應該有權維護自己大腦的保密性,即便是犯罪分子,也應該享有這項權利。通過搜查人腦的方式去破案,是一種粗暴且因小失大的行為。”
聞言向崇禮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但他還是解釋道:“關於人腦調查的爭論已經持續近百年了,我想如果不是社會需求的大勢所趨,也不會有今天的人腦調查室。它的存在雖然有爭議,但必然是合理的。”
“有時候大勢所趨未必就是合理。曆史上很多大勢都是劣性的,盲目跟從不會使這個世界更先進更美好。我甚至認為對異端分子的嚴厲看管和製裁都是欠缺思考的。他們是這個優化基因社會下的必然產物,最好的方式難道不是去理解他們,並學會與他們和平共存嗎?”
“嗬嗬嗬嗬嗬。”向崇禮低聲笑了幾聲。“我聽出來了,宮小姐你不是對異端調查局感興趣才和我討論這個話題的,你是對異端調查局有大意見啊。”
向崇禮的語氣開始不客氣了,宮明雨的言論觸到了他的底線。
“你說異端分子是優化基因下的必然產物,需要我們理解,還得和他們和平共存。異端調查局反而是現代社會的毒瘤,道德扭曲的存在,是世界發展的醜陋和後退?
可以理解你這種活在穩定富足社會中的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你不知人間疾苦,空談人權理想。
你沒有親眼看見異端分子的殘暴,沒有看到那些被他們迫害的人們。能夠被稱之為異端的人絕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他們哪個不是危害一方社會安定?殘忍毫無人性?
你無視受害人的痛苦,卻偏偏很重視異端分子們的權益和感受,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公平公義是怎麼衡量的。
而且你可以否定我的行為,但是你不能否定我的同事們。他們中多少人為產除邪惡勢力獻出生命,夜以繼日,奔波勞碌,在你眼中就是欠缺思考的,粗暴且因小失大的行為?小的是被害人的生命和權益,大的是異端分子的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