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向崇禮雖然不是秀才,但也知道和這些隻負責執行命令的海警沒什麼可說的。等到了岸上,見到了負責人再解釋也不遲。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三人一人一個黑頭套,直接蒙上就被帶走了,跟綁票的似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兜兜轉轉,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向崇禮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一個人聲嘈雜的建築物內。桄榔一聲打開鐵門的聲音,隨即頭套被拽開,向崇禮這才看清眼前的情景。
這是一間牢房,他被直接關進了監獄!
“哎!你等等!我要見你們負責人!”
向崇禮急忙回身去叫已經關門要走的的警察。警察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扭頭就走。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審都沒審就把我關起來,這不符合司法流程!那兩個和我一起的人呢?”
伸著脖子徒勞喊了半天,向崇禮氣得把鐵門拍得“咣咣”作響,沒吸引來一個警察,倒把隔壁的老兄叫煩了。
“我說,你省省力氣吧,在這種地方還講什麼司法流程,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這是哪裏?”
太好了,這裏除了他還有其他能出聲的。
“你是外國人吧?連這裏是哪兒都不知道,這裏是烏瑟達市的警察局,我們在警局北區二層看守所裏。”
這裏竟然不是監獄,而是是警局看守所,這麼說警察可能隻是暫時關押他,稍晚一些還是會提審的,向崇禮這才稍稍放心些。
環視這間屋子,有床有簡易衛生間,至少比在亞澤西市驚心動魄的一天強多了,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向崇禮躺在泛著異味的床上,剛剛朦朦朧朧要睡著,隔壁的人忽然大聲叫道:“哎!你怎麼不接著問了?”
向崇禮登時驚醒,沒好氣的說道:“問什麼!你不是要睡覺嗎?”
“不是,你就知道個地點就滿足啦?接受的也太快了吧?”
“謝謝你替我操心啊,我已經接受現在的處境了,各自睡了吧。”
“不行!把我吵醒了,你現在想睡覺,沒門!”
嘿!向崇禮奇了,還有這樣的人。
“那你還想說點什麼?”
“是你說,不是我說。應該是你問我答。”
隔壁的還給向崇禮規範出談話方式來。
“我沒什麼可問的,你要是想說就自己一個人說吧。”
向崇禮番了個白眼,接著睡。
“你不問我就一直說話,吵得你睡不了覺。”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怎麼這麼倒黴,竟遇上給自己添堵的人。
“你是誰啊?”向崇禮問道。
“我叫威爾·桑德,男,二十三歲。我是十二天以前,不,現在已經是淩晨了,應該是十三天以前被關進來的。你知道我是以什麼罪名被關進來的嗎?你肯定猜不到,我是以異端分子的名義被關起來的!”
向崇禮一聽這人誇耀的語氣就知道他不是什麼異端分子,於是隨口問了句:“你想說其實你是被冤枉的對吧?”
“被冤枉?當然不是,我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被抓了大喊大叫的人。”
“所以你就是異端分子,被關在了看守所裏?”向崇禮質疑。
“這種警察局就是不正規,什麼閑雜人等都關在一起。”
“那你是幹了什麼異端事件被關起來的?”
“兄弟,我是個低調的人,不喜歡把自己的事到處宣揚,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問了,知道了對你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