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崇禮跟著士兵到了路邊的一個桌子旁,桌子上有個奇怪的儀器,也不知道是幹什麼使的,向崇禮瞧著有點像美甲燈,難道是讓他把手伸進去烤烤手指甲?
“把手伸進去。”士兵果然這麼說。
向崇禮隻好照做,心說這是鬧哪樣?難道這裏麵有能透過皮膚照射出來人體裏有沒有病毒的裝置?太逆天了吧!
“行了,走吧。”
一個好像負責查看結果的人說了一句。
向崇禮回到車上,攔路裝置打開,他們的車駛離幾百米遠後威爾才忍不住問道:“他們叫你下去檢查什麼?怎麼這麼快就讓你回來了?”
“哼,什麼檢查,這就是一幫玩忽職守的混子。放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破玩意兒,讓我把手伸進去,沒兩秒鍾就檢查完了,做做樣子而已。”
威爾皺眉道:“不可能吧,這個關卡是為了攔住那些可能攜帶病毒的人進入的,這麼重要,反政府武裝怎麼可能毫不重視?”
“這說明那個反政府軍就是浪得虛名。”
珍妮也說道:“好了,他們玩忽職守倒是便宜了我們,要是他們真的那麼盡職盡責,我們不也就進不來了嗎。”
向崇禮對威爾道:“一會兒我們就分開行動吧。”
威爾沒有說話,又開了半個小時,進入了市中心。這裏的市中心遠沒有南部城市繁華,但秩序井然,人口適中,倒也是個發展不錯的二線城市。
把車停到一旁,威爾對向崇禮道:“既然你執意要自己行動,害怕我拖你後腿,我也就不堅持跟著你了。不過你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對很多情況都不了解,我也算是在這裏待過一段時間,給你簡單說說,省得你還得自己去調查。”
“好。”向崇禮聽出來威爾的不滿,但就是不接話安慰他。
“城區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反政府軍總部在北區,你要找的華國維和部隊在東區,東區有很多華國企業,港口也是租賃給華國企業運營的。如果你最後要走,記得從那裏的港口走,每次戰亂撤僑,華國人都會派軍艦在那裏接人。你也是華國人,他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威爾不由的叮囑起向崇禮逃跑路線。向崇禮感激的同時也很無奈,他知道威爾很擔心他的安危,但現在他想要聽的不是這些。
“這裏的華國維和部隊有三百多人,部隊長官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叫羅伊的人,聽說是個大校。”
“嗯?不對吧,在我國,大校可是個中等偏高的職位,怎麼也應該統領四五千人,三百人就是個營級配置,還是規模不大的營,軍官也就是上尉、少校級別的。”
威爾皺眉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會記錯,他們就是叫他大校,還叫他的秘書官上尉呢。你想他的秘書都是上尉,他自己怎麼可能是上尉?”
“秘書官?”向崇禮更糊塗了,一個三百人配置的維和營,要哪門子秘書官?譜這麼大?
見向崇禮疑惑不已,威爾又說道:“你也別想了,也許是他們互相奉承,瞎叫著的。”
“行,我去會會這個羅大校。”
“那你可不要單刀直入的上來就說,先試探試探,我看這個羅大校不像是個願意蹚渾水的人。他這人有些一言難盡,在這裏口碑一般,也就是華國部隊和華國企業對當地的貢獻都很大,掩蓋了這個缺點。”
“明白。”
“還有反政府武裝,他們的頭領叫杜勒·默罕默德,聽說是從哈斯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畢業的,演講一套套的,最會煽動情緒,聚攏人心,和那個羅大校交往甚密,氣味相投。”
哈斯金大學,世界頂級學府,還是宮明雨的校友啊。
“不過這個杜勒並不是真如他表現的那般熱血剛毅,他是個滑不留手的人,萬事利益為先,我看他是不會豁出命死守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