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他猜得不錯的,其實他也隻是這一場即將發生的災難裏的一員罷了!
第二天,冥獄隨著國師府的大部隊向皇宮走去。
“師傅,你真的不上來坐嗎?”南向星從轎子裏探出一個頭關切的問道。
冥獄一如既往的帶著一張墨白麵具,之前那張正邪司盤演變的麵具已經消失了,這一張紙是他從獄府中隨手拿的,雖然作用遠不如之前那張,但也足以隔絕他人的窺探。
冥獄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南向星的好意。
南向星苦著臉說道:“可是您是師傅,我是徒弟,讓師傅走路,徒弟坐轎子,不管怎麼說都太不敬了吧!”
冥獄翻了個白眼,對於南向星那股子執著已經無語了,於是開口回答道:“我身份特殊,招惹過很多仇家,這次去皇宮既有可能碰到不少老熟人,如果招搖過市的前往的話,無論是對於我還是對於你都是不小的麻煩!”
南向星這才打消了顧慮。
玄器轎子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國師府離皇宮本來就近,不一會兒就到了。
冥獄那輝煌的建築物不由得心生感慨。
“比那位秦始皇還奢侈啊!雖說秦始皇雄才大略,卻也沒有修煉玄氣,做不到將修築這樣龐大的建築!”冥獄歎息道。
整個皇宮外圍,法陣密布,沒有一個侍衛的修為是低於人階的。
“恭迎國師!”一大堆王侯向著國師府的隊伍叩拜道。
“起來吧!開門!”南睦子蒼老的聲音從轎子中傳出。
刹那間,冥獄感覺一道道強悍的是視線自己身上掠過。
那是隱藏在皇宮各處的高手例行公事的檢查,如果有修為過於強悍的人,或者一些修煉各大門派特殊功法的弟子混入皇宮中就會被立刻檢查出來,當然這兩樣冥獄都不具有,自然也不會發生什麼事。
突然,冥獄皺了皺眉頭,敏銳地感覺到從南向星轎子裏傳出來的一股無奈。
“怎麼了?不喜歡這種陣仗?”冥獄挑了挑眉詢問道。
“嗯……”南向星落寞的嗯了一聲。
“為什麼?”冥獄繼續問道。
“師傅,這些人的表情是如此虛偽,明明一個個嫉妒我家的權勢,恨不得我們馬上消失,卻又懾於我們家強大的地位而不得不裝作很恭敬的樣子,而我們也為了不得罪各大世家,平添不必要的麻煩而虛與委蛇,這樣真的很累……”南向星但語氣裏充滿了厭惡。
冥獄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向星,你為何就沒有這樣想過,如果你不是國師的孫子,你沒有占星方麵的強大天賦,這些人憑什麼對你虛與委蛇?這是你擁有的!是那些被王侯將相欺淩的人一輩子也想擁有的東西!你既然擁有它!就應該好好珍惜,拚盡一切去應對,而不是厭倦!因為厭倦對於你來說沒有絲毫作用!”
“我所厭倦的……是他人所羨慕的?”南向星喃喃自語,有些回不過神來。
“是做一個被王侯將相不得不虛假的尊敬的人,還是做一個被他們隨意欺淩的人?向星,你是聰明的,不要困於那個小小的謎惑之中!你就是你,隻要你願意,無論你做什麼你的家人都會支持你!但同樣,你能夠多考慮考慮你家人的感受,那些為了你一時的快樂,願意付出一切的家人的感受!”冥獄像教育一個迷途的孩子一般說道。
“嗯!我懂了!是徒兒愚鈍了!我不應該逃避這些!我會努力麵對的!謝謝師傅又教了徒兒一課!”南向星何其聰明,自然不會困於這一個小小的人生難題中。
“臥槽!誰是你師傅!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嘿嘿!最喜歡師傅了!”
兩人打打鬧鬧向皇宮中央走去。
轎子中的南睦子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
孩子啊~你這次真的找了一個很好的師傅!
隨後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自己對自己說道:“我不管他以前究竟招惹了多少仇家,丹宗!煉器宗!隻要你們敢對向星的師尊不利!老夫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