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獄，撇了撇嘴不怎麼在意，這種幻境他見得多了，之前他上擂台的時候他就觀察過，這整個擂台都銘刻著巨大的幻陣，一但發動的話，站在那台上的所有人都會陷入到單獨的幻境中，不過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改變位置。
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幻陣，甚至連讓人再換證中保持不動以幻境之傷而傷本我都辦不到，冥獄對此不屑一顧，他經曆過的幻陣多了去了，曾經最厲害的幻陣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完全反映他內心的一切弱點！讓他明知道那是幻境，也不願意殺掉那個內心折射出的雪琳，但也正因為如此，太過逼真的折射，反而讓那個內心折射出的雪林自願毀滅自己。
不過這也讓冥獄初步判定了一些事。
那就是這個第一關絕對不是跟武力有關的，擂台的範圍對於幾千個人來說還是太小，一旦他們真的在幻境中讓這些人動起手來必然會傷害到其他人，這裏雖然大多數是無法付出代價的普通人，但是也不乏有各個世家的弟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才剛剛出世的天機閣一定會遭到這些勢力的抵製，這不利於他們的發展。
果然，在冥獄做出判斷之後不久，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他對麵，全身籠罩在一團霧中。
冥獄挑眉，他知道麵前的這個人影同樣不是真實的，沒有生命氣息不說，甚至連一點正邪始氣都沒有散發出來。
不過其他人可就不這麼認為了，一個個以為天機閣的前輩現身，激動的不能言語，越發的恭敬。
“哈哈哈！居然沒有發現隻是一個幻像！”擂台下麵的人哈哈大笑，闖關的場景是對外開放的，所有人都看得見。
“不過天機閣時隔多年再一次出世，不知道這第一觀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難度如何？這次有幾千個人參加闖關，不知道能有多少人闖關成功？”有的人則是看得比較深入，雖然天機閣宣布出世已經幾年了，但是因為長期隱居，出世後需要安排一係列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對普通人開放過，也沒有大型的“泄露天機”類行為，所以之前並沒有舉行過類似的活動，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知道第一究竟是什麼。
不過很快他們心中的疑問就都解開了，擂台上的每一個人腦袋上的幻想折射圖上，所有人麵前的虛影都齊刷刷的開口。
“什麼是道。”
這並不是疑問句，而是一種陳述的語氣，對方需要的似乎是一個準確的答案，符合他們心中所想的答案。
與此同時巨大的擂台上出現一個巨型沙漏，如果這些沙全部流完的時候，這些人還沒有闖過第一關，那麼他們就會被宣布失敗。
所有的人都陷入疑惑中，沒想到第一關居然是回答什麼是道？
這讓不少人都為之竊喜，覺得要通過第一關實在是太簡單了。
“道就是被天下伸張正義！”
“錯。”
“道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錯。”
“道就是堅持本心！”
“錯。”
一個又一個的回答被否定，讓那些本來還興高采烈的人瞬間垮了臉，問題看上去似乎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難道為天下伸張正義不是道嗎？”擂台下的人紛紛不解，在這麼兩三分鍾的時間中，已經有幾百個答案被否定，剩下的都是一些出於謹慎沒有立刻回答的人，但是毫無疑問，誰要是回答了問題的，沒有一個答案是正確的！
“世間大道千千萬萬，怎麼可能是靠投機取巧就能成功的，這些人其中明明有很多不認同自己的答案，但是卻出於考慮到天機閣的正道門派的原因，說出連自己都不認同的道，又怎麼可能成功呢？”之前負責測試的老人在大殿中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一個人。
“這個冥獄和李長空倒是有點意思，隻可惜我天機術低微，無法看透他們是否能夠闖關成功。”老人仔細看著兩個折射圖。
冥獄和李長空如同大多數謹慎的人一樣沒有立刻回答。
什麼是道？這個問題本來就敏感，一直都有“三千大道”的說法，但是世界之大，道何止三千？怎麼可能是投機取巧就可以回答得了的！
“天機閣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設置這種問題，那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個人闖過關就白白回答對方的問題，他們想要的是確認這個人的價值……”冥獄琢磨，冷靜的看著對麵的虛影。
“所以說答案是——自己對道的理解！而且還不能被對方推翻！”
冥獄和李長空不約而同的眼前一閃，初步確立了答案模式。
那麼——
“什麼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