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去了哪裏?冥獄!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是想要正式和天道開戰嗎!”邪看見冥獄憑空消失,沒有留下絲毫氣息,頓時以為是邪對冥獄下了黑手,不由得怒火中燒,殺氣沸騰,天道代言人的實力展露無疑!
可是獄這一次卻沒有冷嘲熱諷,他仍然保持著之前被冥獄抱住的意識,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邪的怒氣還沒有平息下來,身體卻突然一顫,剛剛的暴戾之氣完全消失,整個人都平和下來。
“大爺的!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影響我的正邪!”邪非常生氣,可是卻無法產生殺意,他知道獄擁有這樣的能力,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可是卻無法對他動殺意,反而會隨著對方的意願平息下來,好在他是天道代言人,而且又是極度的“邪”之力掌握者,所以這種力量對她的影響不會太大,不至於讓他引頸受戮。
“嘀嗒!”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濺落在空氣中,還沒有接觸地麵就完全消失。
邪瞳孔一縮,不敢相信的看著獄。
他對這個人很熟悉,明明也是舉手投足間足以影響整個世界格局的大人物之一,可是生性討厭麻煩,因此沒有加入任何一方陣營,既不參與也不幹涉,但是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且不說這個人自己手上到底有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單是他手下的弑神殿弟子都不知道殘殺了多少人!
是一個真正的會子手!被稱之為惡魔也不為過,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流下了淚水?
當這滴眼淚徹底消失的時候,獄終於恢複了清醒,不敢相信的用手接住一滴懸掛在臉頰還沒有滑落下來的淚水不敢相信的凝視著。
他……哭了?
他為什麼會哭?他怎麼可能會哭?哭這種軟弱東西根本就不屬於他才對!他的眼淚早已幹涸,早就已經被他親手磨滅。
可是現在他就覺得非常的痛苦,那種根本沒有原因的痛處讓他忍不住想要發狂,一陣又一陣的傳遍四肢百駭,麻痹了神經和心魂,喉嚨裏像是堵著什麼,他感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究竟是什麼呢?
冥獄閉上鳳眼,腦海中出現一些模糊的畫麵,是畫麵像是籠罩在迷霧之中,根本看不清,隻是隱隱約約知道,似乎是一片紅色的花海,花海的中間還站著一個美麗的血衣女子,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不清,他卻有一種直覺,這個女子快死了。
“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從未後悔過……”
“答應我,不要死,好好的活下去……”
這種仿佛從深淵深處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進入獄的腦海,讓他痛苦不已,心中也是空落落的,越來越痛苦。
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盡管內心非常的痛苦,表麵上卻是平淡的很,沒有一點點異樣。
“何必賊喊捉賊,你我實力等同,我也沒有那個實力從你眼皮子底下把他帶走,而你同樣沒有那個實力,也隻能是天道下的手,說吧,我對那個人很感興趣,一時半會兒,我不會動他,但是如果你膽敢有絲毫隱瞞,嗬!我也不介意加入這場戰爭!”邪揮手,諷刺的看著邪。
他對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越來越有興趣,不,應該說是有興趣,而是非常的認真,他隱隱的覺得,這個男子認識他,而且還是那種不同尋常的認識!
邪一愣,他知道這個人從來都不屑於說謊,如此一來人還真不是他弄沒的?可這麼一個大活人,實力又如此弱小,是怎麼做到在他們兩大絕世至尊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的?
獄看見邪這副表情,也知道冥獄消失和他並沒有關係,更是皺起了眉頭。
“他……叫什麼名字?是你們神道陣營那邊的人嗎?”獄開口,語氣非常不好,盡管是有求於人,可是卻沒有絲毫求人的態度,反而是帶了一種自然而然的命令感。
邪翻了個白眼,他要知道關於那個小不點的事就好了,現在好了?本想著趁著天道不在玩一下那小子,結果現在倒好,人都弄丟了,看天道那麼在意的樣子,就差沒直接封對方為代言人了,回去估計有一頓好受的了。
“誰理你!我又不知道!要問去問聖!這個世界就是不太平,我要去其他世界玩一圈。”邪嘀嘀咕咕,一言不合就要跑路,不過也算是交代了聖知道冥獄的詳細信息。
獄皺眉,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推衍前世今生不過是信手拈來,不過那個人有些古怪,渾身籠罩在迷霧之中,根本無法推演。
“嗯?”突然,冥獄扭頭輕咦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還帶了一絲諷刺。
“嗬!我都不知道堂堂天道居然有了偷聽的習慣?還是說現在要出來澄清人不是你弄走的?”獄沒什麼好脾氣,說話天然帶著刺兒。
邪臉色一僵,認為天道代言人他自然也已經感覺出來天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