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四色大網,奇異的,明明看著它,卻無法形容它的任何一種顏色,瞠目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冥獄嘴巴張了又張。
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張網?
突然,暗磁魔界重回平靜,天空中那張遮天蔽日的大網漸漸消失,什麼也沒留下。
冥獄回頭看見白城在自己的眉心快速點了三下,之前的那抹疑惑便消失了。
“看樣子吾的確是忘記了什麼,記起的時機還沒到,不強求了~無心族月神……有意思,是朋友還是敵人?”白城開口詢問,但是卻並沒有過多的求知欲,哪怕冥獄什麼都不說對於他來說也沒什麼。
冥獄沉默,敵人還是朋友?誰知道呢?那個時代是無心族月神親手終結的,那個時代無數映照諸天的神尊界主是他動手殺的,但同樣是他們的努力,讓炎淵沒能如願以償的得到神之心,沒能擁有奴役蒼生的力量。
冥獄沉寂在這個問題中,全然沒有發現他的記憶中有什麼東西在迅速淡化,隻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就徹底被忘記。
“看起來很複雜,吾徒不用擔心,吾對這些恩怨不感興趣,不過都是大道演變的產物罷了!吾相信吾徒。”白城的話語仍然平靜,但是卻安撫了冥獄那七上八下的心髒。
“十大禁地的殤淵來曆很神秘,同樣是太古產物,裏麵有能夠影響吾之推算的力量,不出意外的話,有可能跟吾徒口中的月神有關。”白城毫不掩飾的承認了自己無法滲透殤淵。
冥獄點頭,他也僅僅是聽說過一次,以前那一次月神的隨筆中,也僅僅提了一個“殤”字,究竟是不是指殤淵他也無法肯定。
“吾並不讚成吾徒去哪裏,因為那裏具有複活之謎甚至連傳說都算不上,僅僅是吾的一種感覺,應該與吾遺失的記憶有關,不過那裏的確非常危險,吾曾經不止一次推演過殤淵的出現地點,甚至有幾次吾去找過,不過或許是氣運的原因,吾每次都剛好避過,就算有心要找,也找不到,如果吾徒的確與殤淵有緣的話,那麼應該能夠成功進入殤淵……”白城說完,再一次注視著冥獄,眼中閃爍不已。
冥獄看著白城的眼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舉起自己的右手按住胸口道:“以吾真名為誓,若不能平安從殤淵回來,必守剝奪真名之懲罰!”
白城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他當然知道的弟子需要曆練的道理,但是涉及殤淵,連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著實不想讓冥獄去冒險。
“時間還比較充足,大概在一個月之後,吾徒好好準備一下,屆時吾會送吾徒前往殤淵隨機出現的地點附近,至於能不能進入殤淵,就看吾徒的造化了,一但錯過這次機會,少則千年,多則永世難見!”白城歎息,一隻手摸了摸冥獄的頭頂,語重心長的跟他告別。
冥獄點頭,在白骨魔鏡的幫助下,直接前往天道門,始音還在那裏協助夢若煙和無情。
不知道漂流於什麼地點的聖墟中,輝煌的大殿中,一個新的學子令牌突然炸裂,頃刻間毀於一旦!驚呆了負責開始的真仙。
負責看守的下仙頭皮發麻,如果是其他的令牌炸裂了,頂多也就是通報一下,事後調查好原因就行,聖墟的人不多,但是也並不是很在乎那些在大道中隕落的學子。
關鍵是那個位置的令牌非同一般,占據著那個位置意味著那是一屆第一!從眾多天才中脫穎而出,而且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個令牌是這一屆的第一名的對應令牌,他可是接到過最嚴密的秘密,這一屆的第一名通過了整個天梯試煉!他被勒令要一步不離的盯著這些令牌,決不允許出現閃失,這些第一名的學子令牌一但出現任何變化,就要立刻上報。
可是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預示的對應學習的生機蓬勃,怎麼傾刻間就炸成粉碎?
這隻能代表一個結果,那個就一屆中最傑出的天才,在一順間被人偷襲!刹那間身死道消!
負責看守的下仙嚇得臉色蒼白,踉踉蹌蹌的跑到大殿中,哆哆嗦嗦地稟告了這件事。
大殿中一片沉重,之前質問冥獄的為首老人,雙眼緊閉坐在最上方的位置,氣息平穩,看上去像睡著了一樣。
羅蘭也在這裏,她身為冥獄的導師,身份水漲船高,偶爾能夠來這裏聆聽大人物的論道,受益匪淺,再加上陪伴冥獄修煉的那幾天感受匪淺,修為直線上升。
當聽到負責看守學習令牌的下仙的稟告的時候,羅蘭臉色煞白,感覺身體被抽空了力量,差點站立不住,盡管她隻和冥獄相處了短短幾天,但是她是打心眼裏很喜歡冥獄,被對方身上那種自然而然的氣息所吸引。
“怎麼會……”羅蘭喃喃自語,但是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的語氣雖然震驚,但是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平靜。
冥獄離開的那個時候,她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一絲預感,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哪怕現在聽到冥獄的“死訊”,羅蘭依舊不想麵對那時候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