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李永福還是一個目擊者,夏青默默的記下了這個人的名字。
“我之前真怕沒人能把我們家的話給聽進去,萬一真的就我爸是自己吃錯了東西死了,那我爸真的就太冤了!”李俊強看到市局裏來的人似乎對自己父親的死還挺上心的,看起來也是頗為振奮,和在村長家抬著棺材堵門那會兒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我就求你們給我爸一個法,讓我怎麼配合都行!”
“我們肯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到底事情性質是怎麼樣的,等我們最終得出調查結論的時候自然就揭曉了。”夏青對李俊強點點頭,“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在我們調查期間,今晚上那種事情我們希望還是不要再發生比較好,否則鬧得人心惶惶,不利於我們展開工作。”
李俊強一聽夏提出的要求是這個,當下就拍胸脯做了保證:“這事兒你們放心好了,本來我也沒打算再繼續那麼鬧,我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村長他們把這事兒硬給壓下去,現在你們都已經來了,我還怕什麼啊!我也沒有那麼多閑工夫跟他們一直鬧,我這些哥們兒都耗在這裏,我那頭縣裏的生意難道還不做啦?我老婆孩子還得吃飯,我老娘以後也得我養著啊!”
完,他又歎了一口氣:“這麼吧,信不信由你們,我要是不那麼鬧騰著,他們都敢把我爸給搶去直接火化了,就為了把這事兒壓下去。那我有什麼辦法?當然是先下手為強,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看他言之鑿鑿的樣子,倒不像是在編瞎話,夏青他們幾個麵麵相覷,心裏盤算著能心急如此,難不成這個村子私下裏真的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羅威站在屋門口,朝方才被李俊強母親落了鎖的那間屋子瞥了幾眼,問李俊強:“剛才你媽鎖門的那個屋子,就是你們家供‘大仙’的地方?你們供的這個‘大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那個詛咒又是怎麼回事兒?”
“實話啊,我也不太清楚,”李俊強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無奈,“那個屋裏供的確實是大仙沒錯,但是我從來沒看到過到底具體供的是什麼東西。那東西被供在一個吊在半空的架子上,外頭罩著紅布,我長這麼大就沒看他們掀開過紅布。
那個詛咒什麼的,起來從我爺爺他們那一輩人就有了,具體是怎麼會誰人,也沒有人給我講過,我也不知道,我爸媽肯定知道,但是問不出來,他們就覺得好像講出來都晦氣似的,我問過,被我爸罵了一頓,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這些年好像都提的少了,我時候有那麼幾年,真的是鬧得挺凶的,他們大人也不讓我們孩兒參與,所以都回避著我們,湊到誰家去嘀嘀咕咕的,緊張兮兮的,反正挺能折騰。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覺得太煩了,不那麼信大仙的。”
羅威挑了挑眉毛,齊華和夏青也沒有話,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大仙”和“詛咒”還挺神秘的。
他們幾個人都是非常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否則也做不了刑警這一行,要讓他們相信所謂的“大仙”真的有法力,能夠對村民施與什麼可怕的“詛咒”,他們倒是更願意相信這背後是有人在搗鬼。
就像很多邪【H】教一樣,所謂的“詛咒”也好,“神的旨意”也罷,無論恐嚇還是畫餅,歸根結底想要達到的效果無非就是精神控製,而在對眾人實施精神控製的背後,動機一定是與謀取利益有關。
他們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這個所謂的“詛咒”到底是什麼,李永安的死如果是因為“詛咒”,那麼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觸發了這個“詛咒”,或者是觸犯了“詛咒”背後的利益團體,因為擋了誰的路,所以才被鏟除掉的。
和李俊強溝通的差不多,幾個人就準備回去了,現在已經算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村民們一般都比較早睡,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的跑去敲門走訪,李永安家裏房子雖然比較寬敞,已經留宿了李俊強的那些夥計、朋友之後,恐怕也沒有地方再能讓他們這些人住下,索性就回縣裏的招待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