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雀血起染東夷 金戈鐵馬困危城(1 / 3)

翌仿佛做了一場醒不過來的春秋大夢。夢裏的他放蕩不羈,飲酒作樂,遊走於鶯鶯燕燕之間,渾然忘我。

那些歌舞伎姿態婀娜,聲音甜膩,甚是撩人,然而他卻看不清這些女子的麵目。然心裏卻有聲音告訴他,這些女子乃天下間少有之絕色,於是翌便為之目眩神迷,流連忘返。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寒浞突然出現——翌眼中最後的景象是寒浞遠遠奔過來,之後便昏沉睡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君上……君上!您醒了?您怎麼樣?”翌睜開眼,見純狐守在他的床前關切地看著他。翌笑笑,伸出手拍拍她冰涼的手背:“嗯,我沒事……不過身體真是乏力得緊……我睡了多久了?”

“您……”純狐欲言又止,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寒浞,卻不知如何作答。

寒浞走上前,拱手道:“師父,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您可還記得?”

“記得……”翌躺在床上,轉了轉眼珠,全身真心乏力的緊,甚至連翻身都有些困難,隻聽他緩緩道:“我隻記得,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聽翌斷斷續續說完,純狐和寒浞為讓翌更好的休息,便不約而同地退出寢殿。

走出殿外,兩人相顧無言,良久,純狐淡淡道:“你說……這事情算完了麼?”

寒浞凜然一笑:“對於師娘來說,這事當然算完了,沒了那楚憐兒,這整個離坤宮內隻有你才是師父的妻……以後師父亦不會冷落你了,不過,對於整個窮石,恐怕隻是個開始。”

“可憐君上被妖女蠱惑,我理應提早警醒才對,更不該如此自怨自艾……”純狐難過地道。

“這哪能怪你,當時的師父已被迷了心神,你就算上前去勸,也未必聽得進去啊。”寒浞頓了頓,接著道,“師娘好生照顧師父,讓他好好修養,城內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你師父我自然照顧好。”純狐點頭,忽而眼裏多了幾分狠厲:“一想到那妖女狐媚君上,我就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她說著,又轉頭看向寒浞,恨恨地道:“可寒浞,你是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她不過是一弱女子罷了,你怎麼會讓她逃掉了!”

寒浞苦笑,道:“她可並非是區區一弱女子那樣簡單。”想起當晚之事,寒浞曆曆在目——那的確不是個一般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給我從實招來,不然,今日便讓你橫屍當場!”那夜,寒浞逼問楚憐兒,刀亦同時出鞘。然還沒等架到那女子的脖子上,隻見那身形一閃,楚憐兒已躍出幾步開外。

“你到底是誰!”寒浞盯著那適才還楚楚可憐,然而頃刻間卻輕功了得的女子。

楚憐兒抬起芊芊玉手,掩麵一笑:“小女子是楚憐兒不錯,也的確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想來大人已然派人查過了吧?”

寒浞亦冷笑:“哦?這麼說,姑娘還有另一重身份了?”

“十年前那個無依無靠的姑娘被召入玄冥門下,如今楚憐兒的名字早已無人知曉,江湖中人習慣叫我血妖姬——”冷風拂過,一陣陣森冷,也吹得寒浞心裏一陣陣寒涼。

血妖姬,玄冥門中排在殺手第一位的人物,竟是……

寒浞簡直無法想象。

“大人,今日之事到此便算了了,我們後會有期……”血妖姬縱身一躍,青煙頓起,等寒浞再睜眼看時,哪還有那女子的蹤影。

“報——”一聲長音把寒浞從回憶裏拉回來,待寒浞回過神,一侍衛已跪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