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山潭的秘密就會暴露。
何山解下酒壺、瓶子,按入潭中灌水。酒壺大,按的力氣也大,很快裝滿。
瓶子小,何山沒有減力,還是用大力往下按,一下失去重心,栽到了潭裏。
剛入水時,何山還覺得涼,可下一秒,何山感到渾身似火燒。
何山張口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想涼快涼快,卻是裏外一起燒,非常難受。
何山想爬上岸,可象抽空了一般渾身無力,隻好漂浮在潭麵。
何山明顯地聽到自己骨骼發出咯咯響聲,以及身體淬火聲。
何山體格在改變。
難受的時間不長,不一會兒,體溫下降,恢複了正常溫度,力量再次回到了身體。
何山爬上了岸,將兩個瓶子裝滿。將酒壺與瓶子係好,提了提,很輕。何山明顯地感到,力量增加了不少。
萬疾祛病灰水太厲害了!
這是原汁,不是起死回生,這水最好不要直接喝,得兌淡了稀釋了再用。都市人,缺乏鍛煉,身子骨脆弱,否則受不了。
手術室內。
何山走了之後,大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剛開始,隻是緊張。
現在,而是高度緊張。
由於停藥,患者明顯出現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血壓升高狀況。
“高壓160,低壓100。”王悅報著數據。
“太凶險了。不能停藥。”吳正碌再次查看了一番症狀後,說道。
“師傅臨走時吩咐過,他不回,不許動,保持原樣。”汪靜宜反對道。
“老婆子,你雖然是中醫,也是一個醫生噻。你看看,這樣下去,有可能發生術後癲癇,最後導致死亡。這樣的案例,臨床還少嗎?”吳正碌說道。
“那是常規治療。我師傅不一樣。他說的,一定要照辦。”汪靜宜不為所動。
“這些針還紮在患者身上。你是中醫,你就紮紮,看有沒有效果?”吳正碌不再堅持。
“你以為是西醫呀,隻要學了一下,膽子大,誰都可以動刀子,把病灶割去就完了?中醫是有門派的。莫看小小針炙,不同的門派,不同的紮法,效果是不同的,有的效果還會相反,萬萬不可。”汪靜宜說道。
“中國人就是小氣,每個人都藏一點,掖一點,好好的一門醫術給藏沒了!”藍彼得一旁插話道。
“住嘴!”吳正碌與汪靜宜一起打斷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藍彼得翹著蘭花指,嘟著嘴問道。
“你個洋鬼子,中國人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汪靜宜不客氣。
“我是師傅的徒弟。”
“你也是個洋人。”
“難道洋人就不能發表意見嗎?”
“不聽你的,也不聽我的,我們聽肖總的。患者是他女兒,他最有決斷權。”吳正碌看著躁動不安的患者,把處置權交給了肖海山。
此刻,肖海山更亂。誰都說的有理,他不知聽誰的。一會兒看著吳教授,一會兒看著汪靜宜,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彼得。
藍彼得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從西醫角度講,吳教授說的沒錯。如果不用藥,小姐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中醫太神奇了,不能用常規思維來想象。師傅不讓動,那就有他的道理。”
得,一腳,又將皮球踢了回來。
肖海山幾次張了張嘴,就是發不出聲來。
正在關鍵時刻,手術室門開了,何山進來了,還拎著兩隻大瓶子。
“師傅,患者出現了異常情況。”汪靜宜首先發話。
何山沒有慌,很淡定地走近手術台,裝模作樣地翻了翻肖月眼瞼,又將白床單揭開,看了一眼,將手放在高聳的胸脯上摸了摸。
“血壓又升高了,高壓180,低壓120”王悅再次報著監測數據。
何山沒有說話,將可口可樂瓶打開,仰脖灌了一口,然後掰開肖月嘴巴,吻了上去,將萬疾祛病灰水強行吹了進去。
一連幾口,去了半瓶。
吻吹之後,何山脫掉上衣,開始攆針,拂針。
何山雖然精神飽滿,可卻感覺不到一絲勁道。
原來紮針炙的時辰過了。
好在,萬疾祛病灰起了作用,肖月血壓穩定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還是師傅厲害,吻一下,給點水喝,紮兩把針,病人就好轉了!”藍彼得站在何山屁股後麵,睜著一雙大藍眼睛,翹著根蘭花指,一邊觀看,一邊拍著馬屁。
莫說,馬屁拍得對,拍得好,還是讓人蠻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