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
何山手機響了。
“誰呀?”接通後,何山問。
“師傅,我是藍彼得呀。”洋腔洋調響起。
“有什麼事?”
“您攤上大事了!”
“怎麼回事?”
“我們家小姐醒了,要找你算帳!”
“算什麼帳?”
“說你把她腿治瘸了。”
“不知好歹的小丫頭。讓她來就好了!”
“您在那裏?”
“在王悅護士長家。”說完,掛斷電話。
尼瑪,怎麼有這麼不講理的丫頭,救了她命,不感謝不說,還要來算帳!
哦,不對,是收了診金的,兩千萬,外加一棟別墅!
王悅拿了四個塑料杯子,每人倒了半杯。
酒香撲鼻,濃鬱醇厚,不愧是國酒。
“酒肯定是好酒,可不知你這菜做得怎樣?”老太太抿了一口酒,拿著筷子開夾。
“小荷,你幹什麼?不許喝!”何山看妹妹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製止道。
“為什麼不許我喝呀?”
“病還沒好呢!”
“這麼香的酒,我就喝。”
“敢頂嘴,找打!”何山舉起筷子,作欲打狀。
“喝,別怕。有你哥這個郎中在,隻管喝。”王悅微笑地看了何山一眼,慫恿道。
“你打也要喝!”小荷又喝了一口,臉蛋立刻變得紅撲撲起來。
“喝!喝!”何山看管不住小妹,也再不管了。
“嗯,味道不錯。丫頭呃,我替你找的男人不錯,你有口福了!”老太太吃了一口清炒茄子,又嚐了一塊清蒸團魚,說道。
“嗯,菜好看不說,味道真的不錯。”王悅張著櫻桃小嘴,嚐了一根餘香肉絲,細細品了品,也讚道。
“你們還是嚐嚐紅燒肉吧,看起來油光水滑,其實不膩的。”何山夾了一筷子,放到老太太的碗中,又夾了一筷子,放到王悅碗中。
“我的呢?”小荷伸過碗。
“去,你沒長手呀?”
“有了嫂子就忘了妹!”
“你再胡說八道!”何山又舉起筷子。
“有了丈母娘就忘了妹!”
“嘿,死過一回,你長能耐了呀?”何山高高舉起筷子。
“在我家,敢打?姑娘,接著說,接著說。”
“說什麼呀?”
“有了丈母娘這一句,我愛聽。”老太太滿麵笑容。
“何醫生,別介意呀!我媽大病初愈,就讓她樂嗬樂嗬。”
“介意什麼呀,終於有一個丈母娘,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愛聽。”
正吃的高興,隻見一個穿病號服的姑娘帶著三個人闖了進來。
不是別人,來者肖月。身後是藍眼睛藍彼得,肖總肖海山,還有一個穿護士服的姑娘,是呂玉璐。
“你是何山?”肖月氣勢洶洶問道。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是。”何山夾了一塊紅燒肉,一邊吃一邊回答。
“你是個屁神醫呀?把本姑娘治成個瘸子!”
“怎麼說話呢?難道把你救活了,還錯了?”
“就是錯了。瘸著腿,屁股翹上了天,難看死了,我今後還嫁得出去?再有,這腿一隻長,一隻短,賽車也不能玩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