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十點鍾,正是紅男綠女逛夜店的時候。
手機的普及,讓很多人成了低頭族。
手機是現代最害人的電子鴉片,讓人著魔上癮。
年輕男女戀愛,即便麵對麵,也愛拿出手機戳一戳,說段話,留段言,作為愛情的證據。
夫妻躺在床上,想聊個天,做個愛-愛,都不帶開口說話的,而是在手機上使勁撮。
現在,就在商業步行街上,不知是那個丫頭,跟在男朋友後麵,不好好地發發嗲,不好好地撒撒嬌,卻拿個手機看什麼直播。
“臥槽!衣服還有這樣做的?妖孽!絕對的妖孽!”丫頭大叫。
“這個妖精好看,我要去當做二師兄了。紅衣坊在哪裏?”走在前麵的男友聽到女友叫,回過頭往跟前一湊,便看到了直播,於是也跟著大叫。
“在這條街的拐角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回答。
“有妖精出現了,不看後悔一輩子!”
男朋友拉著丫頭往街拐角處跑。
看妖精?
有妖精看?
不看白不看!錯過了就不好玩了。
於是,滿大街的人往紅衣坊跑。
紅衣坊內。
“泳衣布料少,製作起來,對裁縫要求高。尺寸大了,包不住,容易走光。尺寸小了,穿不上;強行穿就會破線,同樣走光。我的妹妹,我都舍不得看,不能白白地便宜了別人!”
“這是個什麼哥呀?”聽了何山自言自語,陶多多驚著了,問。
“什麼哥?不是色哥就是狼哥。”孫梅梅也是哭笑不得。
“對,是個色狼哥!”
“……”
何山不管她們怎麼說,依然一邊絮絮叨叨,一邊飛針走線。
兩條泳衣很快做好了,一件保守的,一件比基尼。
“這個就不試了,小心人把你看光了。”何山說道。
“嗯,不試了。我哥是神裁,做的衣服我肯定穿得了!”做了這麼多衣服,小荷終於誇讚了哥哥一回。
“哥也不是一無是處噻,也是有點能耐滴!”何山自己也來了把臭屁。
“嗯,還行吧。我的做得差不多了,你也得做幾件衣服。布料莫選差了,還要找女朋友呢,莫讓人瞧不起。”
“當然啦,妹都成了大美人,哥不能給你丟人噻,是得做幾件好衣服。”
“你會不會給自己做衣服呀?”
“又不是郎中,自己的病自己不會治!美女,把那卷灰色的布料拿過來。”
“哥呀,灰色老氣沉沉的,做亮一點噻。這黃色、藍色、銀色都不錯呀。”
“是不錯。哥長得帥,穿什麼都應該好看。不過,哥是警察,穿黑白灰莊重,更能得到人信任。”
“那好,黑白灰各做一套,黃、藍、橙也做一件。”
“妹呀,還要為你辦嫁妝,錢要省著用,你不能敗家的。”
“沒哥哪有家?敗家就敗家!”
“好好,就依你的。不做不成了,以前的衣服,我倆都穿不得了。”
黑、白、灰、黃、藍、橙,孫梅梅在兄妹打嘴仗的時候,就從貨架上拿下來。
“我說美女,你這是想從我身上大撈特撈呀?”何山對孫梅梅說。
“你盡管做,價錢好商量。”
何山用手卡了卡自己的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後揚布開剪。
何山專心專意為自己做衣服,沒想到,小小的紅衣坊,湧進了好多人。
“別擠,別擠,莫擠著大師做衣服!”
“噓——,別作聲,別作聲,莫把大師吵著了!”
“男人做裁縫,做得這樣絕,太酷了!太炫了!拍下來刷個微博先!”
“裏麵太小了,大師能不能移步室外,讓大家都飽個眼福?”後麵的人看不見,有人提議。
“可是要搬案板,搬布匹,很麻煩的。”陶多多說。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有這麼多人,一人拿一件,就解決了,一兩分鍾的事情。”有人答話。
“請你相信,我們都是好市民,絕對不會偷你東,摸你的西的。”
這個人語音剛落,大家轟地笑了起來。
有意插花花不活,無意插柳柳成蔭。
經何山兄妹、現場觀眾這麼一鬧,紅衣坊火了,不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