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一枝,話說兩頭。
當何山遇仙,從窮屌絲一下變成富翁,當小荷從醜小鴨一下子變成大美女,兄妹倆快活得瑟的時候,有人不好過了。
這人是誰?
當然是臨河派出所教導員穀曉芬了。
高考終於完了,分數還沒有出來。兒子雷子說他終於解放了,得讓他放縱放縱。
自從考完那天起,他就沒有落過家,成天在外,與一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泡妞,再就是飆車。
都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青春不放縱一把,不胡鬧一回,仿佛說不過去。
隻要兒子不吃虧,就由他去。一個人難道能年輕一輩子?
老公馮正明不說,穀曉芬也不說。
再說,他倆敢說麼?
高三最後一次摸底考試,小雷考了個全年級倒數第一,學校請家長,是穀曉芬去的,老師在全體家長麵前,毫不客氣地點名批評。穀曉芬臉掛不住,回來後在老公馮正明耳邊嘮叨。
馮正明性子急,脾氣燥,方法簡單,把兒子小雷揍了一頓。沒想到這小子向外公,也就是穀曉芬的老爸穀萬春告狀。
穀萬春是個護仔的主,他拄著拐杖尋上門,不僅摑了穀曉芬兩耳光,還打了馮正明三拐杖。
這不算,這老玩童還跑市裏找到市委書記袁啟善,說馮正明工作作風簡單粗暴,還需曆練。
就是這一句話,有傳言換屆時將當湖濱區長的馮正明,硬是呆在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上沒挪窩。
就因這,馮正明再也不理兒子,聽之任之。
就因這,馮正明再也沒有踏進湖城高幹療養院,再也沒有看望一下爸媽。
就因這,馮正明對她要理不理。要麼不回家,回家在半宿,一句話都不說,往床上一躺,睡得象頭豬。
今夜,穀曉芬洗完澡,躺在床上,怎麼睡不著。於是,爬起來,跑到客廳,打開電視,無聊地調著節目。
韓劇不精彩了,綜藝節目不精彩了,抗日神劇更不精彩了。按了幾個來回,心還是靜不下來,欲望象野草一樣瘋長。她知道,自己想過夫妻生活了。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好長時間沒有過夫妻生活,作為一個正常女人,如同守活寡,當然難受。
穀曉芬看了一眼掛鍾,已是淩晨一點了,老公馮正明應該回了。 於是,爬起來,跑到衛生間,又衝了個熱水澡,化了個豔妝,再穿上蕾絲透明睡衣,在落地鏡裏照了個來回,然後拿起法國香水,在頸下、腋下甚到襠部都噴了個遍。
馮正明喜歡這個香水,經不住這種香味刺激。
預測的真準,一點半鍾,聽到門鑰匙響。
馮正明回家了。
“老公,回來啦!”
穀曉芬本來有一滿肚子怒氣,可為了滿足一下欲望,隻好強抑著,換成嗲嗲的聲音說道。
聲音老,年紀大,過了發嗲的年紀。
馮正明想作嘔。
“這大半夜裏你不睡,發什麼神經呀?想把老子喝的一點酒都弄出來呀?”
馮正明蹬掉鞋子,換上拖鞋。
“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嗎?”穀曉芬晃了晃水桶腰。
“化得象個妖精,想男人倒不假。嗯,又噴了這個香水?老子喝了酒的,性子濃呢!”
馮正明抱著穀曉芬一邊親一邊撕扯起來,動作粗野無比。
“滿身汗臭!你不洗個澡?”
“那來的那麼多講究!”
馮正明將穀曉芬推到寬大真皮沙發上,一把扯掉了蕾絲透明睡衣,穀曉芬光溜溜仰八叉地躺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