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你怎麼出來了?不在床上多呆會兒?”吳正碌看到了,關心道。
“越老越倔,越老越不聽話,硬要起床走走。”蔣婉抱怨道。
“老小,老小,你沒聽說過呀?依著他,把他當小孩就行了!”汪靜宜一旁打圓場。
“一把老骨頭,行將就木,也許一覺睡過去,就再也不醒了。躺著的時間多得很,趁現在能動,趕緊動動。”蔣懷樹嗬嗬說道。
經何山一灌一紮,不痛了,蔣懷樹象丟掉了千斤包袱,輕鬆了好多,吵著嚷著要起床,活動活動。
“哎呀,老蔣,動作小一點,你可不是個好人,你看你這腿,走路都打彈!”汪靜宜關心道。
“你最好在院子裏偷偷地走,千萬不能讓何山看見了!”肖海山說。
“又不是搞貪汙腐敗,走個路,還要偷偷滴?”蔣懷樹不明白。
蔣婉也是一臉疑惑。
“何山很暴力,見人家羅圈腿,佝僂病呀,看不過眼,上去就用腳把人的腿踩個稀巴爛,然後正骨。”吳正碌回答。
“喲,這個小子還有這個愛好?”
“結果呢?”
“當然是經過一番痛徹心肺的疼痛之後,骨正好了。”
“別人不找他麻煩?”蔣婉問道。
“還找他麻煩?感謝都來不及呢?為了感謝他,人家把個漂亮姑娘硬要塞他做老婆,他還得瑟不表態呢?”
“這個故事有意思。這小子,有個性,我越來越喜歡了。”
“你這個腿,長期臥床,鈣質流失嚴重,也變形了,要不讓我師傅來,給你也踩踩?”汪靜宜調侃道。
“我姑娘已經出閣了,我可再沒閨女嫁給他。不行不行,我現在是真怕疼了,快進去,快進去,莫讓這個小子看到了!”蔣懷樹發怵,忙著要回房子裏。
大家哄地一笑。
蔣婉端出饅頭包子和稀飯,還有幾個小菜。
“這是何山做的,要我拎過來給大家過早。”
“何山做的?那一定是好東西!”吳正碌也不講究了,臉不洗手不洗,抓起一個饅頭便吃起來。
“老不死的,也不知讓著老蔣,他是病人呢!”汪靜宜將一碗稀飯放在蔣懷樹麵前,又搶了一個饅頭一個包子過來。
“我兄弟的廚藝呀真是一絕,隨便做個小吃,都饞死人了!”肖海山也不客氣,搶過一隻碗,吃了起來。
“嗯,好吃,真好吃!”
蔣懷樹好久沒有真正吃點東西了。
有人說,男人如果三個月不見女人,看見母豬都認為是美女。
蔣懷樹長期沒有吃東西,隻要是吃的,當然覺得好吃了。何況,何山加了料,做的東西卻是好吃。
“姑娘,這麼好吃的東西,你怎不吃?”自己養的姑娘自己疼,蔣懷樹問道。
“我在何山那裏吃飽了,好多,撐著了!”
“嗯,好吃!”
“爸,病剛好,悠著點。”
“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吃的稀飯,不要攔我,小心以後喝不到了。”
“何山答應明天還熬你喝的。”
蔣婉拎過來的食物不少,莫看是幾個老人,戰鬥力非常強悍,居然吃得一點不剩。
吃飽了,喝足了,大家圍著蔣懷樹,開始聊天。
正在這時,汪靜宜電話響了起來。
汪靜宜拿起一看,說:“院長諶玉池打來的。”
“稀奇了?他對你這個教授從來是不聞不問的,今個兒太陽西邊出來了?”吳正碌說道。
汪靜宜沒有回答,劃過觸屏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