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銀針行針之後,紅色標圈消失了,何山都拔出來放到錦袋裏裝好。
惟獨這根粗大銀針紮在腦後枕上,紅圈不僅沒消失,銀針還在發抖。
銀針管裏再也沒有烏血流出來,可蓋了幾次,蓋帽卻蓋不上,針也拔不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
何山腦袋急速地思考著!
劉秀國在門外大喊大叫,那怕是點著何山的名恫嚇,何山也充耳不聞。
他急需要捋一捋。
帶管道的粗大銀針跑出錦袋一共兩次,紮蔣懷樹一次,這算一次。
救蔣懷樹那一次,不是放血,而是藥物灌注。
而這一次是排血。
可排血之後紅色標圈還沒消失,這是什麼情況呢?
個師傅,真是急死人了,說了是醐醍灌頂,把醫術都教過我,不讓我費一下腦筋的。
個師傅,千把歲了,年紀一大把,說話不算話,虧我強行拜您為師的……
噫?
上次是灌注。難道這次排血之後也要灌注?
蔣懷樹是胃部得癌,裏外潰爛,需要萬疾祛病灰水清洗治療,這個老爺爺顱內血管爆裂,雖然鮮血都排出來了,但仍然殘存許多血漬。
嗯,肯定是需要藥物清洗。
何山埋怨師傅藥王時,腦海內忽然靈光一閃,就明白了粗大銀針抖動,紅色標圈閃爍不消的原因。
何山把老人抱起來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然後拿起瓶子,將水向銀針蓋帽口倒去。
還真有意思,藥水倒出成線,很順溜地鑽進銀針管口。
沒倒多少,何山腦海中紅色標圈不再閃爍,接著消失,然後是男體穴位圖不見了。
嗯,得了嘞!
何山拔了老人腦袋上的針。
聽何山說好了,劉雅本能地打開了門。
一大幫子人湧了起來。
“搶救首長!”石俊泉對端著托盤的護士喊道。
“劉雅,你幹什麼呀?保護你爺爺,不讓人靠近!”何山大叫起來。
“哦!”
劉雅眼急手快,從衝進來護士托盤中抓起兩把不鏽鋼剪刀,背靠著病床,一手上揚,一手下伏,還真有點汪靜宜的風範!
“誰敢過來,我就殺誰!”劉雅霸氣喊。
“拿下這小子!”
潘陽看到何山指使劉雅,又見病床下一灘血漬,對衝進來的兩個警衛下達命令。
兩個警衛挾雷裹電地撲了上來。
沒想到的是,何山一退一進之間,揮拳踢腿,將兩個警衛揍趴下,不能動彈。
看到這種情況,潘陽掏出槍,快速上膛出槍,就在板機要扣下的那一刹,何山的手指出伸進了板機,頂在板機下,讓潘陽不能擊發。
手槍失去了作用,潘陽隻有動起拳腳。
潘陽必竟是局長,作戰經驗豐富,橫勾拳、下勾拳、直衝拳、擺拳,眨眼間便來了一個攻擊組合。
何山左格擋、下格擋,一個低閃,一個側身,躲過衝拳、擺拳。
潘陽上麵出拳時,下盤也沒閑著,直踢、斜踢,再來一個側踹。
何山後退襲中,再來一個抱腿頂摔,終於一下,將潘陽拋到地上,再加一腳,潘陽乖乖地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也不能動彈!
“所有的人,都給我呆著,不許動!不許說話!”
何山拿著槍,睜著血紅眼,用槍指著所有的人!
大家乖乖地站著,不敢動!
劉秀國雖然是副部級領導,此刻也不敢動!
那個女人也不敢動!
惟一不怕的隻有虎子。
初生牛犢不怕虎。
“大哥哥,你好厲害喲,一個人打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