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鍾,劉雅開車送何山到達帝京機場。
何山拿出身份證,在電子售票機上一刷,飛機票就出來了。
與劉雅分手,何山憑票進行安檢。
一套程序下來,進入候機區,沒等多長時間,登機,起飛。
到達香港啟德機場的時候,已是旁晚六點來鍾。
何山走出大廳出口,在門口便看到了肖海山與秘書小浩,還有他的寶貝女兒肖月,一個何山見了就有些頭疼的刁蠻公主。
看到她,何山就有種預感,這趟港澳之行,恐怕不會平淡。
“兄弟呀,酒店定好了,你跟肖月在香港逛逛,我與小浩就先行一步到澳門去,我那幾個賭友已在葡京大酒店開了房。上次我輸了一億多,這次我要趕回來!”
肖海山嗜賭,每次來港澳就控製不住自己,不輸個上千萬,心裏便不舒服。
在葡京大賭場,他是VIP。他電話一打,賭場就派出豪華專車兩輛,一輛將肖月何山送到香港希爾頓五星級大酒店,一輛送他上快艇到澳門。
到了希爾頓酒店,肖月將門卡給了門童,然後把行李往行李車上一扔就不管了,拉著何山便往餐廳跑。
“姑奶-奶,我的包!”何山看到肖月將自己的雙肩包也扔到了行李車上,大叫道。
“讓人家把它送到房間裏去!”
肖月是這家酒店的常客,也是VIP,享受至尊服務。
“我裏麵值錢的東西多了,有手表,有手機!”
“值多少錢呀?”
“手表七八十萬,手機五六萬。”
這都是他黑的那個貪生怕死球員的。
“哼!我還以為九十個億呢?放心吧,人家是五星級酒店,講信譽著呢!”
“這麼早就跑到餐廳來,我還不餓呢!”
中午劉老請客,他一直吃到下午三點鍾。
皇家禦膳房菜品的確不錯,上了一行又一行。
何山沒有喝酒,隻有拿菜出氣了,菜盤端上來,他就伸筷子,接著往碗裏扒拉。
從小餓怕了,吃到見的象見到親娘;又沒人教他怎樣吃,他那個吃相實在是不敢恭維。
巴嘰巴嘰個嘴不說,臉上還沾了飯粒菜漬。
劉雅、王潔如看呆了,劉秀國也皺了皺眉頭,劉老卻是一臉的高興。還不時勸道:“吃吃吃,這個菜的味道不錯!”
“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何山看大家都不動筷子,不好意思地說。
“能吃是好事,能吃再能做大事!唐朝薛仁貴能吃,才能當元帥。能吃是種本事!”劉老說。
“大哥哥,我也要能吃。”
近墨者黑,看到何山不講究,小虎子把王潔如從小教的那一套什麼紳士行為舉止丟到爪哇國去了,兩個餓死鬼投胎,把一桌菜幾乎吃光了。
那桌上的盤子呀,都起了樓。
你說,到這香港才下午六點鍾,何山當然不餓了。
“你不餓是吧,還是墊吧墊吧。過會你就餓了的。”肖月說道。
“我吃得再飽,餓得也快,每晚都要宵夜的。嗯,聽你的。”何山對吃從來是來者不拒。
“今天姑奶-奶改改你個土包子的毛病,我們吃西餐。”肖月帶著何山進入了酒店西餐廳。
餐廳侍者彬彬有禮,將兩人引到了一張兩人桌前。
兩人相對坐了下來。
餐廳的燈光有些暗,侍者點燃一支蠟燭。
何山頓覺浪漫起來。
“先生、小姐,請問要點什麼樣的餐前酒?”侍者彎著腰,低聲問道。
“蘋果酒。”肖月很熟練地點道。
“請問牛排要幾成熟?”
“五成熟。”
“好的,請稍等。”
餐廳大廳裏,排著一架鋼琴,一個美女很淑女地正在彈奏一首舒緩的曲子。
“肖月,看你一個瘋丫頭,居然還喜歡這個調調!”何山說。
“切!姑奶-奶瘋,並不代表沒情調。”
兩人正在鬥嘴,牛排送上來了。
“別丟人眼,看著我,跟我學!”肖月首先拿起餐巾紮上胸口,然後一手拿刀,一手拿叉。
用叉叉住牛排,用刀細細地切割,然後用叉叉住,送到口中細細品嚐。
牛排浸著血,肖月興奮起來。
吃西餐沒有中餐方便,刀叉一大把。
如果是以前,何山看一下肯定學不會。現在不同了,喝了那個水,人變聰明多了,一招一式,看了一遍,就記著在心。
剛開始切割還不熟練,幾次下來,就已跟老食客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