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打得好,說明有頭腦。”崔小元一邊起牌,一邊得意說道。
“麻將打得細,說明懂經濟。”錢泥田坐肖海山上首,總是貼著肖海山打。肖海山打什麼牌,他就跟著打什麼牌。
“麻將打得精,說明很專心。”王大仙坐肖海山下首。
肖海山每打張牌,她不吃,就是碰。肖海山還沒開口,她是皮子杠了幾個,吃碰一大堆,已經到了聽牌待胡了。
打口口翻必須要開口。如果不開口,別人胡了,你就要輸雙倍的錢。如果是原賴,那你就要給四倍。
人家三人不是吃喝碰,就是拿賴子杠牌。肖海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下午,還有最後一個風,肖海山又輸了一個多億。
肖海山臉都綠了。
好在要吃晚飯了。
“我女兒與兄弟要來,晚上就不打了!”看到火氣這麼黴,肖海山想休戰。
“哎,肖總呀,每次打牌都是兩天的,吃飯後還有一個夜場,三個風,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你怎麼更改呢?”
崔小元贏了一個多億,火又順,怎麼會讓肖海山這頭綿羊從刀下跑了呢。
“那換我兄弟跟你們打。”肖海山又說。
“這也不行呀。我們定的規矩是不讓換人的。自從我們四人成了牌搭子以來,打牌中途換過人嗎?肖總,你可不能破壞規矩。”錢泥田也贏了七八千萬,他深諳打牌技巧,換人是換火。
“肖總呀,就是輸了三個來億噻!就是輸了褲子也要講究契約精神呀。”王大仙也是勸道。
“這屁胡都不胡一把,光輸滿貫金頂,輸得頭開始疼了,真的不能打了。”肖海山開始叫饒。
想肖海山酷愛麻將,什麼時候主動要求棄牌不打了?
“吃完飯,喝杯茶,再擦點風精油醒醒腦。”錢泥田說道。
說話間,服務生將酒菜端了上來,開始吃飯。
這時,何山與肖月進來了。
他倆睡醒之後,便給肖海山打了一個電話。肖海山那有時間去接他們,便跟服務生一說。服務生跟賭場經理彙報。賭場經理便安排車將兩人接了過來。
“老肖,又輸了吧?”一見麵,肖月便開問。
“就是你向我要錢。你不知道啊,賭博場上最怕要錢的。”肖海山輸了錢,正一肚子火呢。
“輸了多少呀?”
“快四個億了。”當著其他人的麵,肖海山不敢扯謊。
“臥槽!四億多?虧你也敢輸?象你這樣輸下去,隻怕連我都要給輸了!”肖月氣得小臉通紅。
“那好了呀,有這麼漂亮的丫頭贏,我的幹勁更足了。”
錢泥田一雙色迷迷的眼盯著肖月,還真有這個打算。
“嗯,這個姑娘長得不錯,我也想贏回去做個使喚丫頭。”王大仙是個女人,她瞟了眼肖月也接口道。
“肖總呀,我兒子還差個媳婦。”崔小元看著肖月是一臉曖昧笑容。
“不打了!不打了!馬上跟我回湖城去!”
肖月拽起肖海山,就往拖。
“那可不行。我們打牌是有規矩的,飯後還要打三個風。”崔小元變了臉,陰森森地說道。
“他打不得了,我來!”肖月說。
“雖然你長得很漂亮,又是肖總的女兒,但是,說好了的,中途不許換人!”錢泥田製止道。
“臥槽!這不許,那不許,我們不打了,你能怎麼辦?隻有強-奸的,沒有強賭的。”肖月哼哼道。
“這裏不是內地,這裏是澳門,這裏是貴賓室,都有監控視頻的。如果不踐約,耍無賴,我想賭場是有規矩的。”王大仙說道。
“我聽說以前是剁腳剁手!”崔小元威脅說。
“你們別他媽的嚇人!如果是剁腳剁手,我正好把牌戒了。”看清了這三個人德性,肖海山也生氣了。
“這丫頭長得漂亮,說不定賭場又想啥心事呢?來個先奸後殺,還是賣到紅燈區,又得費人家腦筋了。”王大仙陰陽怪氣說。
“臥槽!難道澳門沒有法律?”
三個人肆無忌憚,威逼肖海山續續賭。
聽到貴賓室裏有吵鬧聲,賭場經理明白原由後,派出兩個大漢守在門口,意思很明顯,怕肖海山跑了。
肖海山這個氣呀!
“得得得,繼續打。三個風再怎麼差輸,我想十個億應該夠了。今天以後,我們就不再是朋友。”肖海山眼裏布滿了血絲。
“我們隻是守規矩罷了。不做朋友就不做。”
大家心裏明白,為了贏錢,這樣撕逼,這場牌之後,肯定不會再來往了。
所以,這最後一次,他們要狠狠地賺一把。
由於前景不妙,肖海山吃不下飯,生起了悶氣。
心想,我這都他媽的交的是什麼人呀?有賭性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