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人，請發言。”
“這是湖城市公安局調取的證人證言。第一份證言是1303室居民朱斌的。他親眼看到餘良白踹門，進入後又聽到了打鬥聲。”
“這一份是居民毛淑珍的，她陳述的事實與朱斌的一樣。”
……
“這是臨河派出所民警出警記錄及證詞。證明他們出警後進入室內，受害人已經死亡，被告人睡在現場。室內並沒有其他人。”
“這是湖城市公安局法醫室出具的鑒定，受害人向珊身中十處刀傷，致命傷兩處。一處是頸動脈被砍斷，一處是肋骨被砍斷傷及心髒。”
證據列舉完畢，陶媛住了嘴。
“辯護人，你有什麼需要提問的嗎？”
“有沒有人直接證實我的當事人行凶殺了人嗎？”高欣站起來，懶洋洋地問。
昨晚一夜沒睡，這丫頭精神不好。
“沒有。但是，公安機關調取了大量人證物證，已形成證據鏈，完全可以證實被告殺人。”
“辯護人還有沒有其他要問的？”
“沒有了。”高欣坐了下來。
正義律師事務所一幫律師看到高欣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也失去了興致。
早就知道是個陪審結果，誰還打得起精神呀。
“明知道敗也要打起精神噻！”
所長劉士滿看到高欣這個樣，很不滿意。
打官司打的就是精氣神，就是輸，你也得輸得精神，輸得起。
一副疲疲遢遢的樣子，一看就沒有鬥誌，人家怎會相信你？
劉士滿很不滿意。
尼瑪，這是請的個麼律師噻？
“一個女娃子不說，還是哈欠連天，這樣個慫樣，還指望她打贏官司？”
“聽說打官司請律師要花好多錢喲，這回全打水漂了。”
“剛才那個什麼公訴人說要法庭判死刑，這個女娃子向法庭求個情的話都不說，看來這個被告是死定了。”
法庭內，觀看這庭審的人很多，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道。
……
“第三項，現在由被告人陳述。被告人餘良白，你可有話說？”宋燕說道。
“我貪酒貪色，殺了人，犯了國法，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我死不足惜，隻是可憐了我的老母。”
餘良白話不成聲。
他都認為是自己殺了人。
“第四項休庭，合議庭商議。十分鍾後開庭。”
宋燕與審判員、人民陪審員低聲地討論，陶媛拿著案卷認真看著。
隻有高欣另類，居然低著頭打起了盹，嘴角還流起了涎。
電視台的攝像師也缺德，把鏡頭死死地對著高欣。
高欣這回糗出大了。
“審庭完後就給高欣打電話，叫她不要再來正義律師事務所來上班了。這個糗樣，把我們所的形象丟光了。”
劉士滿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擱，便對一文員說。
大家感覺是一樣的，沒有人做聲。
十分鍾很快就到了，宋燕法槌一敲，大聲喊道：“時間到，現在開庭。”
宋燕敲的很響，就是看到辯護人高欣睡著了。
高欣坐起了身子，打起了精神。
“第四項，宣判。被告人餘良白犯故意殺人罪，情節嚴重，民憤極大，根據刑法及刑事訴訟法規定，本庭判處被告餘良白死刑。如果不服，可以上訴。”
宋燕宣判。
“審判長、審判員，請收回成命，還沒有辯護呢。”高欣突然說話道。
她這麼一說，立即引來哄堂大笑，把個嚴肅的法庭硬是整得不嚴肅了。
“剛才不是給你辯護權利了嗎？”
“剛才隻是對證據進行質證，這些證據都沒有問題。”
“那不是完結了嗎？”
“審判長，我還沒作辯護詞呢？我要為我的當事人作無罪辯護。”
高欣話音一落，舉座皆驚！
攝像機鏡頭死死都盯上了她。
“亂彈琴！我讓你去就是做做樣子的，你他娘的還真把自己當大律師了？”
劉士滿把茶杯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