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準備大嗬,突然被鄭海扼住了頸子,接著被抓住了胸口,象拖死狗子一樣拖出後院。
潘祥想動手,羅修華警棍已到,劈劈叭叭的火花,嚇得他扯起腿子往外跑。
楊冰倩巾幗不讓須眉,一腳踢到黃誌軍屁股上,拿著電警棍直往他身上捅。
“姑奶奶,不捅了,我走!”黃誌軍被電得象殺豬一樣嚎叫。
“羅方是吧,不就是當個小組長嗎?神氣什麼?你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你。老子是要退休了的人,最不怕惹事。你是自己混呢,還是要我把你請出去?”
莫看李小祥一把年紀,抖起狠來,決不輸小夥子。
安玉菊塊頭小,身體又有病,對待男警肯定不行了。可她有心眼,拿著電警棍朝吳小萱、劉蘭奔去,嚇得兩人花容失色,大呼小叫地跑出了後院。
看六組的隊員都動了手,何山也不能站一旁不動。
他一手拿警棍,一手逮人。
他不叫,也不罵,抓一個人,往腋下夾,跑出後院,往地上一扔,接著又跑步返回來。
林劍是這些人中最年輕的,身手了得。看到李強被打,他衝過來幫忙。
何山迎了上去,一拳格開林劍擊打過來的拳頭,右腳斜進,右拳變掌,從後包抄,一下將林劍攔腰提起,單臂夾住,扔到了後院外。
尼瑪,何山不是個慫鬼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
林劍不是所裏格鬥之王嗎?怎麼沒過招就被他單臂夾起,扔到了院外?
大家睜大了眼睛。
六組人是為了護衛自己的果實,是真打;李強這幫子人是想劫人果實,心裏畢竟發虛。雖然是一大幫子人,心根本就不齊。
因此,六組一發力,李強等人便作鳥獸散了。
李強雖然隻有四十來歲,但長期吃喝熬夜無度,身體早就淘空了。
跑到主樓三樓會議室,氣喘籲籲,臉色蒼白,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六組這是另立中央,目無領導,不治治他們,還翻天了!”潘祥一手拍著巨烈起伏的胸口,一邊發怒地說道。
“還要臉的就操家夥,跟我去把六組平了它!”林劍在全所人麵前掉麵子了,回來後找到一根破警棍,扯著嗓子嚷,想集中一幫子人去爭回麵子。
“尼瑪,你還好意思咋呼!不是說何山是個慫鬼嗎?人家一隻手就能將你打敗,把你扔出去!”錢大船在一旁陰陰地說。
“原一探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一個羅誌光設局害人,這又來一個林劍要惹事生非,大家要小心,莫上當。”角落裏,不知誰嘟囔了一句。
“打架肯定不行的。我們派出所就是管治安的,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傳到了網上,鬧大了,大家都下不了地。搞不好,我所長被擼,你們要脫警服滾蛋。”李強是所長,他當然擔心出事。
“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呀?”潘祥看李強慫了,急了。
“當然不能算,我要向穀政委彙報。你們都出去吧!”
等大夥都離開之後,李強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便給穀曉芬打電話。
穀曉芬現在上班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冶療,穀曉芬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大餅臉燙傷後起了流疤,沒有一塊皮膚;瞎了一隻眼,隻得戴上一隻黑色眼罩。腿子燙傷了,起了疤,失去了彈跳功能,隻能一跛一瘸地走路。稍微不注意,就會摔倒。
一摔倒,腹部蜈蚣撕裂般疼痛。因此,她拄上了一隻拐。
在家裏,兒子雷子長期不著家,老公馮正明說她象個鬼,看了她會做惡夢,幹脆不回了。
她太怕孤獨寂寞,於是來到分局上班。
這樣的形象夠嚇人了,她偏要各個科室躥躥,刷刷存在感!
人家見了她,不是關門,就是嚇得跑。
她感覺很沒麵子。
自己這個相了,本應該有自知之明,穿著便衣算了。可她卻偏要穿身警服,不倫不類的。
背底裏,大家都叫她警察女惡魔。
李強打電話來,她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呀?鄭海、羅修華、何山優化組合淘汰了,與楊冰倩、安玉菊、李小祥組合起了第六組?嗯,這個幹得好。看他們弄不到錢,拿不到工資,我就高興。李強,幹得好呀,為我出了口惡氣!”
穀曉芬鬼笑道。
“什麼?你把他們趕到了廢棄倉庫?你小子,夠可以的,比老娘都壞!嗯,就是要讓蚊子蒼蠅咬死他們!”
“什麼呀?他們一夜之間在廢舊倉庫蓋起了一棟樓?還弄了六輛豪車?你莫是騙我吧?不行,最貴的那輛我要了。我一當政委的,坐個十來萬的破車子,太掉價了。你等著,老娘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