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打開門,看了一下走廊,沒有人。
何山於是下了樓,走出酒店,到了一個移動電話廳,重新買了一部新手機。
何山走到無人處,打通了鄭海電話。
何山打的是鄭海特地為這次行動買的手機,花了兩千元左右,讓鄭海肉疼。
“請問你找誰?我是伊犁煤王買買提*鄭海六!”
鄭海當刑警的時候,經常辦理新疆人案子,所以說得一口彎管子的新疆普通話。
“鄭組長,是我,何山。你就別憋得難受了。”
“你小子怎麼現在才跟我打電話?這一天一夜聽不到你聲音,六組的人都急瘋了。還有吳局長、鄭主任、夏書記,一會兒一個電話,問你情況!”
鄭海恢複了湖城話,罵起人來利索多了。
“這不是沒機會嗎?與楊冰倩、湯姆演完戲,就被人盯上了,那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呀?”
“說說,什麼情況?如果有危險,咱們就不玩了!”
“得得,我是什麼人呀?越是凶險越向前,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那你就把打入賭博團夥的經過講講。”
“好的,鄭組長。這個賭博團夥全名叫瓶子賭博公司,裏麵的骨幹全是以瓶子的部位命名的。老大叫瓶蓋,老二叫瓶塞,老三叫瓶頸,老四叫瓶肩,老五叫瓶肚,老六叫瓶底。除了骨幹外,還有二十來個穿黑背心的打手。他們分工負責,組織嚴密。”於是,何山把昨晚的經過除了贏錢外仔細地彙報了一遍。
“根據你說的,這個瓶子賭博公司還蠻有實力呢!骨幹二三十人,賭客一百多人,每盤輸贏上百萬,我都沒有見到過!”
“這是明麵上的。他們還放高利貸。看那樣子,現金就有好幾百萬的庫存。另外,他們還代辦轉帳業務。至於他們卡上有多少錢,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清楚?是不是借高利貸了?”鄭海警覺道。
“沒有!沒有!我剛剛帶了五萬元,基本數,就用這五萬元在釣魚,不敢玩大的。”何山說起了假話。
“反正輸贏都是你自己的錢,我管不了。”
“哦,對了,他們逼著我嫖娼,這怎麼辦呀?”何山問道。
在公務員隊伍裏,作風問題是致命問題。如果這方麵不清不白,是對前途致命打擊。
這個可要問清楚。
“這件事呢我已經向局領導報備過。打入犯罪團夥內部,經常會遇到我們難以想象的困難,我也回答不了你。不過,自古以來,就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你相機處置就好。”
“我明白了。”
“你彙報這個賭場地點在部隊,是不好動手,我同意你的觀點。你今天繼續,看他們換不換賭場,規模還是不是這麼大?”
“好,我明白了。”
何山掛斷電話,便回到房間,洗了個澡,便呼呼啦啦睡了起來。
等何山再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鍾左右。
何山是被一陣電話鈴聲鬧醒的。
“誰呀?”何山接起電話,用家鄉話不耐煩地問道。
“何少,不好意思,是我,瓶塞呀!”
“瓶塞是誰呀?”
“瓶塞就是高停壩,昨晚帶你去贏大錢的哥哥唄!”
“哦,想起來了!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的,幾乎斷片了。瓶塞哥,還沒有到集中時間噻,為什麼這麼早打電話?”
“哦,我就在你住的酒店桑拿部,你快過來,哥哥給你弄了兩個大洋馬,一白一黑。你快快來開開洋葷!”
“好好好,我這就來!”
尼瑪,怕麼事就來麼事!
說怕嫖娼,就要嫖娼!
但事已至此,不去肯定不行了。
俗話說,吃喝嫖賭不分家。如果不去,試必會引起瓶塞懷疑。
去,肯定要去。
到時候,隻能見招拆招了。
何山乘電梯來到二十六樓桑拿部,身著暴露的女服務生露著曖昧的笑容,很熱情把他帶到貴賓室。
何山脫掉衣服,在腰間纏了一條又長又大的浴巾便來到了泳池。很快,他看到了瓶塞。
“我說兄弟呀,你跑得蠻快呢!”瓶塞光-溜溜地泡在池子裏,額頭上滿是汗。
“你請客,我那有不來的道理呢?不過,這大熱天洗桑拿,是不是多此一舉呀?想出汗,跑出空調房,到外麵站一會兒,保準滿身的大汗,比這個硬蒸出來的舒服!”
“那能相提並論嗎?再說,外麵有美女技師為你推拿嗎?”瓶塞說道。
“看來你是個男人,一提到美女,就心花花了。”何山卸掉大浴巾,也光溜溜地進入水池,一邊洗,一邊打趣道。
“男人想女人天經地義。男人拚死拚活地賺錢幹什麼?不就是想多玩幾個女人嗎?告訴你,這裏的妞真漂亮呀!那身材,那技巧,弄得你是飄飄欲仙,醉生夢死的。”
“看來瓶哥經常在這裏泡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