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長隊伍前頭,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綠衣女子對身邊的一個帥男說。
“好的,姚總。”
帥男於是走進紅衣坊內,一把拽住何山膀子,一邊往外拖,一邊說道:“那來的小子,一來就插隊,搞邪了!給老子一邊去!”
“我看是你搞邪了!這是我的店,難道我進自己的店還要經過你同意?”何山手臂一掙,帥男就是一個趔趄。
“哎哎哎!你怎麼打人呢?”那個什麼姚總連忙跑過來。
“大家都看著呢,我打誰了?”
“你打我的秘書糖糖。”
“我現在很忙,沒時間打人。你讓開,我要做衣服。”
“你還說不插隊呢?讓大家評評理,你打人不說,還插隊做衣服。”
孫梅梅正要解釋,何山說道:“我不插你們隊,我自己做自己的。”
何山沒容大家繼續質疑,自己從貨架上取了幾匹布,自己裁,自己做了起來。
他動作不羈,行雲流水,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還沒讓人看過癮,何山已經做好衣服,往行李袋裏一扔,接著往外走。
“師傅,你不吃了飯再走?”
陶多多問。
“吃午飯呢,太早。早飯呢,我已經吃過了。”何山說。
“師傅,六將皮我們已經製好了,不知您什麼時候動剪?”孫梅梅問道。
“嗯,那收藏好。忙過這段,我看一個良辰吉日動剪。”
說完,何山正要離去,隻見剛才那個說話女子攔住了他。
該女子一反常態,滿臉媚笑說道:“你是手工製作大師何山吧?剛才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多有得罪。我叫姚麗,江城藍人服飾集團公司總經理。”
“哦,認識你很高興。”何山說道。
“我這特地前來湖城,就是來請你加盟我們集團。你放心,待遇從優,年薪五十萬怎麼樣?”
“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當警察了,工資雖然少一點,但可是鐵飯碗,恕難從命。”何山說道。
“你這人是不是傻呀?當警察能拿多少錢呀?”
“對不起,我要走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何山懶得理她。
“拽個麼事噻!哪天犯著我手裏了,我讓你好看!”
看到何山拂袖而去,姚麗氣得跺起腳,朝著何山背影叫囂道。
何山走出商業街,很快又攔了一輛的士,回到了金湖別墅九號院。
小荷及肖月知道自己出差辦案去了,要些日子回來,而且不方便打電話。
看多了影視諜戰片,她們以為警察執行任務都是保密的,所以不問。
另外,山荷月餐廳馬上就要開張了,幾個小女人帶著一群帥哥忙得昏天黑地,也沒有時間清他的鋪。
何山回到家裏,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猛喝了一頓原水。
喝足了原水,疲頓一下子消失殆盡,精神霎時飽滿。
喝飽了原水,何山找來礦泉水瓶,灌了兩瓶。
這次化裝偵查,他不是不想帶原水,而是不能帶;他不是不想帶銀針,而是也不能帶。
試想,一個花花公子,一個紈絝子弟,總不能褲兜裏裝著銀針,手裏拿著瓶礦泉水,在眾人麵前裝逼吧!
這與身份不相符。
現在好了,都可以帶了。
做完這一切,何山給鄭海打了一個電話,用微信發了個位置,約到馬路邊見麵。
雖然何山自己否定了船塢賭場,但按工作流程,也要向組織彙報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