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我不管。你坐出租也好,是搭滴滴也好。”
“什麼事?來撿錢!遍地都是錢。來晚了,沒有了,老子拿你是問。”
吼完,杜雄給副隊長江鷹發了一個位置。
杜雄真是一隻精兔子,一聽說夏仲鳴要向局長彙報,要增派人手,首先便想到了隊裏來有三十來名弟兄呢。
“你這個小子,還蠻靈光呢!”
夏仲鳴笑罵了一句,接過手機便給局長吳光明打了過去。
這段時間,區裏不撥一分錢,局裏沒有辦公經費,馬上要掐電掐水,吳光明急得是睡不好覺。
本來神經衰弱,前段時間喝了山河燒酒,睡眠好多了。可是近段時間,局裏處處都要花錢,他被逼得又睡不著了。
聽到手機響,吳光明拿起一看,還隻是淩晨三點鍾。
當警察的,最怕深夜接到電話,基本上不是什麼好事,不是發大案重案,就是發大火,發生了大災。
“這深更半夜的,夏仲鳴你個老不死的,個紀委書記打什麼電話呀?難道隊伍發什麼了什麼嚴重違紀問題?”
吳光明接通電話,沒等夏仲鳴開口,吳光明搶先開罵。
“誰說紀委書記就隻能做烏鴉?不能有好事呀?”夏仲鳴沒好氣地回道。
“那你說說看,有什麼好事情,能讓我高興一下?”
“今天晚上,湖濱公安分局派出第六組與政治處、紀委及刑偵大隊破獲一起賭博案,抓獲賭客大概兩百名……”夏仲鳴一本正經地彙報起來。
“你說抓獲了多少?兩百人?是真的假的?”
“軍中無戲言。這個能說謊嗎?”
“我的乖乖!這麼多呀?一個賭客就是兩千塊,兩百人就是四十萬哪。老夏,你給我看好囉,我馬上組織人來。如果讓人跑了,我扣你三鬥紅高梁!”
“嗬,小鼻子小眼,象沒見過錢似的。”夏仲鳴冷哼一聲。
“喲!聽你這口氣,象是見過蠻大的錢似的。說說看,收了多少賭資?”
“反正見的錢比你大。我也不知收了多少,反正堆在我麵前,象山一樣,我估計,沒有一千萬,起碼也有七八百萬!”
“夏仲鳴,我代表湖濱公安分局黨委很嚴肅地跟你談話,你要跟我把這些錢看好了。你的命可以不要,這個錢不能丟!”
“那你到底是要我看人呀,還是看錢?”
“都看。”
“鄭海、杜雄那幫小子就是怕別人跟他分贓,你莫帶太多人了。”
“就知這些小子們小心眼。我隻帶法製大隊和機關幹部來。抓了這麼多人,要看守,要辦案噻。”
“那你快點組織,這裏警力太少了,怕炸把。”
於是,在這一晚,在湖城出現了這一幕,路邊盡是攔的士的人,叫滴滴的人。
在半月湖村通往船塢的路上,車子堵成了一鍋粥。
大家隻好棄車步跑,快速地向船塢集結。
天快亮的時候,吳光明組織了將近五十名警力趕到現場。
這樣,現場力量對比達到了一比二,讓人心放了下來。
吳光明到達了現場,看到這麼多賭客,這麼多錢,眼睛就綠了,就想搶指揮權。
鄭海那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