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局領導下了樓。
吳光明局長辛苦了,在三樓鄭海臥室裏睡覺。
二樓辦公區沙發上,現在隻剩下四個人了。
鄭海、羅修華、杜雄與薑哲。
“鄭組長、羅副組長,賭徒一共是一百六十六人,每人追繳賭資五萬,罰款兩千元,這就是八百六十三萬,另外瓶子公司外圍人員三十五人取保候審,每人五萬,這又是一百七十五萬。”
“一共有多少?”鄭海問。
“一共有一千零三十八萬。”
“呀!又薅出了這麼多?薑大科長,你太牛逼了。”羅修華睜大了眼睛。
“根據事前談好的協議,我們法製科要百分之三十,六組要給我們三百一十一萬四千元。另外,還要把那輛天籟小汽車給我。”
“嗯,你們沒有回來時,薑科長是跟我說過,有這麼回事。”鄭海說。
“那我們呢?你給多少?”杜雄急切地問。
“之前也談好了呀!二十個參訓隊員的全年罰沒款,我們六組包了。算算,是多少錢呀?”鄭海說。
“不用算,兩百四十萬。”羅修華說。
“不行。刑偵隊出了這麼多人,出了這麼大的力,為什麼還比法製科少呀?我們參訓隊員是法製科的兩倍,我不象某些科小氣,把零頭抹了,六組給我們六百萬好了。”杜雄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杜蠻子呀,我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給你六百萬,我們六組不是白忙活了,搞不好還要倒貼!”鄭海沒好氣地說。
“怎麼倒貼呀?現場收了個二千七百六十萬,現在又罰了個一千零三十八萬,一共是三千七百九十八萬,與局裏對半分,你們有一千八百九十九萬,我要的的一個零頭還不到呢!”
“你要六百萬,薑科長三百多萬,還有政治處、紀委及機關幹部,我們也要大把大把地發錢,你說還能剩下多少?”羅修華說。
“你們一個小小的六組,六個人,一千萬還不夠你們花呀?不要太侈奢了!”
“我們六組用錢的地方很多。不說別的,院子外在做宿舍樓,不得個千把萬下得了地?簡單裝個修,不得四五百萬下得了地?”鄭海回答道。
“還有呀,我們六組每天開銷也是很大的。我們吃喝都是在山荷月餐廳訂的。你們今天吃了的,蠻好吃,但也很貴。這一個月下來,是不是很大一筆費用?”
“你們太離譜了吧?不會請人做飯?”冷麵薑哲插話了。
“我們六組有兩位漂亮女人,每天要做美容,這麵膜不能便宜了吧?大老爺們要抽煙,不能太差了吧?將就些,就抽這個仙鳥閣;咖啡、茶、水果,這些都是進口的東西,更應該有保證,得買貴的吧?我還沒有算廁所衛生紙,洗澡間洗漱用品,這些就是不少的費用。”
羅修華胡咧咧地算著帳。
“杜蠻子,你看看,羅修華這麼一算,我都要哭了。你還敢下狠心向我要錢?”鄭海說道。
……
於是,四個人為了錢,在樓下爭得是臉紅脖子粗,大有大打出手的態勢。
人抓回來後,鄭海說何山與李小祥最辛苦了,讓他兩人在樓上休息。
何山覺睡好了,下到二樓,正看到四人在那吵架,馬上跑過來勸架。
“兄弟呀,你評評理!刑偵隊出的人最多,出的力氣最大,你們個混蛋組長,隻肯給兩百四十萬;法製科隻在事後來了十個人,幫忙問了個筆錄,就給三百一十一萬,你說合不合理?”
杜雄一把拉住何山,說道。
“不合理!真是不合理!”何山應道。
“你誰呀?不知道內情,在這裏亂起哄幹啥呀?”薑哲霜麵說道。
“我何山呀!我不知內情嘛,那你說說!”
“哦,大能人呀!那我就說說。如果按以往的路子,每個賭徒隻罰兩千元,這些人最多隻能罰個三四十萬元。法製科出謀劃策,用盡了法規,每人又追繳了五萬元。你說我們法製科有沒有功勞?”
“有!大大的有!”何山點頭道。
“事前我與鄭組長,還有吳局長談好了的,他們也是同意了的。如果說話不算話,這還是男人嗎?”
“談好了的,當然要算話。”
何山又是肯定答複。
“我說兄弟啊,這個也肯定,那個也對,你這個和稀泥不怎麼樣呀?”羅修華不滿說。
“他這是越和越亂!”鄭海說。
“好,我不插嘴了,就坐在旁邊看領導吵架。蠻有意思的呢!”何山往沙發上一坐,幸災樂禍地笑道。
“要不,我們不吵了,讓何山說。他說給多少就給多少!”杜雄腦子一轉,說道。
“行。”薑哲冷麵道。
“何山本來就是我們六組的,可以當家。”鄭海說。
“這些錢可以說都是他弄來的,他說怎分就怎分!”羅修華說。
“我是來看熱鬧的。俗話說熱鬧看不得,會引火燒身,果不其然。”何山撓了撓了腦袋,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