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局長,我有個建議。”鄭海喪失指揮權不爽,但自己的意見可以保留,主意卻不能藏私。
“說。”
“毒販不比賭客,招供後不僅要判重刑,搞不好要掉腦殼,所以審訊難度肯定很大,時間也長。我的建議就是將娘炮與那個女人留下來,其他的全部刑事拘留。到看守所裏,我們有的是精力跟他們熬。”
“嗯,這個主意不錯。讓你當個這組長是有些屈才了。這樣做,一是安全,二是騰出精力,主攻這兩個主犯。”
“可這些人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呢?”羅修華隻辦過治安案件,有些不懂。
“沒事,給他們拍個照,編上個號,我立馬簽批刑事拘留。”
“何山、楊冰倩,你倆負責組織人員,將這十名人犯押到看守所;羅修華,你負責聯係銀行,將這些錢連夜存放銀行;杜隊長、薑科長趕急安排人手突審這兩個重要人犯;安玉菊,你搞好後勤,今晚的宵夜,明天的早點盒飯,你都要準備好,要有打持久戰的準備。”鄭海說道。
“哎哎哎,這個案子是你指揮呀還是我指揮?”吳光明不滿,連忙打斷。
“吳局長,你趕緊給看守所胡大成打電話,要他安排好十二個監號,離遠點,看守嚴密點!”鄭海居然按排吳光明工作了。
“好小子,算你狠!老子就讓你指揮。”吳光明拿起電話給看守所長胡大成打電話。
大夥哈哈笑了起來。
正當大家開心笑的時候,一輛小汽車駛進了六組大院。
門開了,朱本清酒氣熏天地從副駕上下來,打開後車門,將穀曉芬攙扶下來。
六組大院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穀曉芬穿著警服,戴著獨眼罩,雙手拄著拐杖,往大院一站,扯開嗓子尖厲叫道:“鄭海,我穀曉芬來了,為什麼不下來迎接?”
吳光明被鄭海又搶走指揮權,心裏正不爽,聽到穀曉芬在樓下聒噪,當時就來了氣。
“走,下去一起迎迎我們這位大政委!”吳光明說道。
於是,一行人下樓,來到了大院。
“穀政委,那陣風把你吹來了?”鄭海不熱不冷地問道。
“鄭海,六組破了這麼大的毒案,為什麼不向我彙報?還把這我個政委放在眼裏嗎?”穀曉芬先聲奪人地吼道。
“穀政委,你好象是分管政工,業務是吳局長負責吧?”
“政治思想工作要貫穿所有業務之中,大的業務當然要向我彙報了。”
“這是那來的歪理呀?”吳光明忍無可忍,終於說話了。
“吳局長,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穀政委,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在湖濱區公安分局,吳光明同誌是局長,是一把手。政委是二把手。在行政序列中,還沒有一把手向二把手彙報的道理。”
鄭樹地是政治處主任,理應受穀曉芬管轄。但此刻,他也不管不顧了,撕開臉皮支持吳光明。
“有人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跑來胡鬧!也不嫌丟人!”夏仲鳴也幫腔。
按說,穀曉芬不是個傻子!
是傻子也當不了政委!
她之所以敢這樣目中無人,把局長、主任、紀委書記不放在眼裏,就是倚仗著兩個靠山。
一是區長馮正明。
公安分局屬雙重領導,既屬市公安局領導,又屬區政府領導。分局警員工資、辦公經費要由區政府撥給。
區長馮正明可是她老公呀。雖然關係不好,可別人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