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知道與他搞好關係。以後有機會與他喝酒就去喝,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去喝。”
“趙檢,你剛才不是反對我倆喝酒的嗎?”
“我是反對你倆跟其他人喝,又不是反對你們跟六組的人喝。”
“你說,找我們有什麼事?酒喝多了,有點上頭,再不說,我要去睡覺了。”陶媛又開始隨便起來。
“哦,是這樣,前段時間,江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何山放跑人犯的瀆職案,我認為達到了立案條件,準備立案偵查。你們倆手上的案子雖然多,但也要抽出時間來,配合紀科長偵查這起案子。”
談起工作,趙建平臉上笑容一收,嚴肅起來。
“趙檢,你不能跟我們這些娘們比呀!得要講點義氣呀!才收了人家八十家,你馬上就翻臉,要抓別人,這說出去,今後還有誰敢跟我們檢察院打交道了?”陶媛第一個就反對。
拿了人家的錢,喝了人家的酒,這會兒又要抓人家的人,她陶媛做不出來。
“這個案子公安局不是給了紀律處分嗎?再說,情節不嚴重,也構不成瀆職罪呀?”呂紅娟也是一臉的疑惑,不清楚趙建平鬧得那一曲。
“你們兩個人還要加強學習。你們倆人好好想想,幫助案犯脫逃,栽贓陷害嚴不嚴重?開除何山公職嚴不嚴重?新聞報道,鬧得天下皆知,影響壞不壞?嚴不嚴重?”
趙建平一連說了幾個嚴不嚴重。
“嗯,當然嚴重了,要好好查一查。”呂紅娟一下明白了趙建平的意圖。
“你早說嘛,我加班加點,一定要把此案查清楚,給受害人、給廣大群眾一個交代。”
陶媛也是一隻精兔子,馬上明白了,拍著胸脯保證道。
“趙檢呀,這個事情我看末必嚴重,況且公安局已經作出了紀律處分,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地立案調查,是不是有些不妥呀?會得罪很多人的。”
紀聯華快六十了,馬上要退休了,他不想惹麻煩。
“我們當檢察官的,就是要懲惡揚善,那有不得罪人的呢!前怕狼,後怕虎,就不要幹這份工作了。”
陶媛一看紀聯華打退堂鼓,就來氣,不客氣地說道。
“我年紀大了,血壓高,血糖也高,渾身都是病,醫生要我明天住院。沒得辦法,我將反瀆科的公章及法律文書拿出來,放在趙檢這裏,我去住院了。”
紀聯華說完便出了門。
“老狐狸!”呂紅娟輕聲地罵了一句。
“這個案子就由你們批捕科與公訴科抽人組成一個專班,以反瀆科的名義辦理。現在你們理一理,明天就抓人。”
趙建平拍板道。
在日豪洗浴中心桑拿室裏,此時光溜溜地坐著兩個人,長得都比較壯。
“羅警官呀,你教的知識很重要,我們在幾個銀行門前連搶了幾筆,收獲不小呀!”
說話的是江豹,一個靠搶劫為生的家夥。
“現在這個社會,無論從事什麼職業,都要學習文化,要與時俱進。當劫匪不僅要心狠手毒,還要長心眼。你說,以前你們在貧民區搶,勞神費力的,能搶幾個錢?”
“對對對,我們服了你了,大家一致同意,想請你當劫幫的師爺。你放心,我們搶一筆,就給你分一半。”江豹說道。
“現在監控多,警察打擊力度也大,你們搶點錢也不容易,每筆給我三層就行了。”
說話的便是被開除警隊的羅誌光。
羅誌光原來是臨河派出所的,就要他收受賄賂,陷害何山,助盜竊犯江虎脫逃的。
現在被開除,脫下了警服,也沒有其他技能,便與劫幫搞到一起去了。
他幾乎每天到這個地方來,洗澡是假,想找點錢是真。
他以當刑警多年的經驗,給犯罪分子出謀劃策,搶劫盜竊,又不被警察抓住。
江豹這些人巴不得羅誌光入夥。
有了羅誌光,就知道了警察工作套路,思維模式,風險小得多。分點錢羅誌光,也就說得過去。
洗完澡,穿上衣服,拿上一大迭錢,羅誌光很愜意地走了出去。
當他吹著口哨站在馬路邊招手準備攔的士回家時,卻見兩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將他圍住。其中一個女的掏出工作證一亮,接著說道:“我們是檢察院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羅誌光本來想反抗一下,撒起腳丫子逃跑的,可一想,自己又沒有幹壞事,怕他個球事?
於是,規規矩矩地跟著這三人上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