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什麼話?她被關了,你不是她爸嗎?你把她弄出來呀!你不行,她老公馮正明可以呀?還有她的那個老皮絆姓劉的,都可以呀?你怎麼找我一個混混呀?”
“還要你說,我都找了,一張老臉都賒完了,都沒有人理我。你不是馮正明的兒子嗎,你跟他說說。”
“你女兒那個德行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是馮正明的種,還真不好說。”
“你是穀曉芬的兒子這點不會錯吧?兒子不為媽,你還是兒子嗎?她出了事,你還有能力在外瘋,在外野嗎?”
“嗯,這個說得還有點道理。好,今天運氣好,贏了錢,心情不錯,我這就給馮正明打電話。”
馮雷掛了後立即給馮正明打電話。
馮正明一看是這個小煞神便來氣。
“你個狗日的,打老子電話有什麼事?”馮正明開口就罵。
“嗬嗬,姓馮的,長能耐了呀?聽說穀曉芬的事你不管,是吧?如果她坐了牢,信不信我把你撞死?”
“你敢!”
“我又不是沒有撞死過人?在撞死你之前,我要把你在外的小私種弄死,把你小三小四都弄死!”
“你他娘的胡說八道什麼?”
“告訴你,老子雖然不是你的種,可是穀曉芬屙出來的。如果你不把她弄出來,你就等著瞧!”
馮雷抖完狠,便攔了電話。
壞二魯小慶過來,陰笑道:“雷子,跟誰說話呢,這麼有霸氣!”
“嘿嘿嘿,跟我那個野爸爸。走,繼續玩去!”
“自從肖月不玩車了,你幾乎次次第一,牛逼呀!”
“這可與肖月不相幹,是上次聽了你的話,撞死了人之後,火就好了!”
“想不想再撞死個人呀?那樣火更好了!”
“噓——小點聲,來人了!”
雷子赤裸裸地威脅,一下子讓馮正明頭痛起來。
自己親自給趙建平打電話,人家不接,他就覺得非常掃麵子。給副檢察長黃恒洋打電話,他回答說與趙建平是井水不犯河水,說不上話。想給一把手院長鄭誌河打電話,可人家肝癌晚期,正躺地重症病房呢!
可是,如果不把穀曉芬撈出來,不管別人怎麼看,就是馮雷那個渾勁,說不定真的把自己私生子弄死了!
馮正明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了吳光明。
與吳光明關係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得罪過。
吳光明是湖濱區老政法了,在政法戰線還是說得上話的。
想到這裏,馮正明讓司機直接開到公安分局去。
還好,吳光明在局裏,見了麵也很客氣。
茶沏好後,吳光明正要向他彙報公安工作,馮正明把手往下一壓,說道:“吳局長啊,我不是來公幹的,而是來求你的。我知道,我那口子不是個好鳥,多有得罪。不看僧麵看佛麵,求你出出麵,讓那口子出來!”
馮正明說得很懇切。
“馮區長呀,你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就出麵問問。我記得副檢察長趙建平跟趙海關係不錯,我先打聽打聽。”
“趙海呀,穀政委被檢察院請去喝茶了,你出個麵,跟趙檢求個情,該放一碼就放一碼。”
“吳局長呀,你還不知道趙炮筒那個德性啊,叫他喝酒行,叫他打麻將行,讓他手鬆一點,象要他命似的。”
“聽你的話音,就是不想幫忙囉!”
“這不是不幫忙的問題。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他說話一定起作用。”
“誰呀?”
“何山啊。這小子不知怎的和他對上了眼,恨不得穿一件褲子。”
“好,你通知他,讓他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好。”
何山趕到辦公室,隻見吳光明與一個男子一邊抽著煙,一邊喝著茶。
煙應該是吳光明從六組順來的。
“報告,六組何山報到!”
看到有外人,何山站在門口立了個正,大聲喊了個報告。
“嗯,何山呀,不錯。來來來,我給你這作介紹,這是我們馮區長,我們局裏的工資都是這位財神爺發喲!”
“馮區長好。”
“嗯,小何,你好。”
“何山呀,因為你的事,穀政委被檢察院請去喝茶了。穀政委是馮區長的夫人,她不在,馮區長工作、生活全亂了套,再說,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分局,沒有政委不行噻!聽說你跟趙檢察長關係不錯,你給求個情嘛!”
“這個……”
“你的事,組織不是給你平了反嗎?再說,也不是穀政委一個人能做得來了的。”吳光明做工作道。
“小何呀,我知道那口子德行不怎麼好,愛得罪人,但我和你沒有什麼瓜葛噻。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看馮正明話說到這個份上,何山終於吐口了。
“那我給趙檢打個電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