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到片區來陪何山抓現行。”鄭海說。
“其他的人也不多,就是你老鄭與冰倩,還有我。”羅修華說。
“我們抓住了人也不要,都給王恕平算了。辦案也是很耗精力,挺麻煩的。”鄭海說。
“嗯,我同意。我們騰出手腳,一心一意地抓現行。”
“聽你這口氣,你好象是我的領導呢!你搞沒搞錯呀?六組我是正組長呀?還是你是正組長呀?”
“你怎這麼小氣呢?讓我過一把正組長的癮難道會死人呀?”
“別跟你打嘴仗了,安大姐,你回去吧,把我們的會議精神向王所長傳達,上班後就讓他派人來。”鄭海說道。
“你這麼信王所長會派人來?”羅修華說。
“他不派人來,我就在微信圈裏發消息,看其他的單位派不派人來?”鄭海也霸氣起來。
“你們先別發。他不僅要派人來,還要親自帶人來。”安玉菊說。
“你又不是臨江-派出所的所長,怎麼能當王所長的家?”楊冰倩問。
“他不來,我就不給他生兒子!”安玉菊臉上是滿滿的幸福笑容。
“好了好了,你回去後就讓王恕平組織人馬過來。消息也要發,這麼一大塊肉,王恕平他吃不下來。人越多越好,我們要打一場人民戰爭。”鄭海說。
“切!不如說是打一場錢的戰爭!”楊冰倩說。
安玉菊開上路虎走了後,李小祥也走了。
兩人明天有事。
離天亮還早,鬧了一波後,估計歹徒們不會來了,四個人就在各自車上打起了盹。
任家新是個生活有規律的爹爹。
雖然快七十歲了,每天都是十點睡,早晨六點醒,然後到半月湖邊散散步,打打太極拳,再就是看看大媽們跳廣場舞。
任爹爹的老伴走了兩年了,喪偶後特別顯得孤單。
看看跳舞的大媽太婆,與她們嘮嘮嗑,心裏舒服得多。
任爹爹有兩個兒子,一個在工商局,一個在做生意,很講孝心,都要接他到市中心住。可任爹爹脾氣特倔,不想離開榮光片區。
因為他是環衛局的老員工,與老伴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而且老伴也是在這裏走的,有份念想在這裏。
所以,無論兒子、孫子怎樣做工作,他就是不挪窩兒。
昨晚歹徒大鬧榮光片區,他不是不曉得。他認為這都是魑魅魍魎,沒有必要和唐營生一樣傷心費神,人活著,舒心就行。
雖然電線也被剪了,家裏的鍋也被砸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電來後,他便睡去了。
早晨,依然是六點鍾起床打轉轉。
人活著就好。
在半月湖畔轉了將近個把小時,又在大榕樹下看了一會大媽大嬸跳廣場舞,快八點鍾的樣子,任爹爹準備出榮光片區,到市中心找一家商場,買一口鍋,中午好做飯吃。
剛出小區門,便碰到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雖然長得不怎麼好看,但打扮得還挺精致。最主要是她嘴巴甜。
“爹爹!這位散步的爹爹!請問您一下,您知不知道索神醫住那裏呀?”
任爹爹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到一個女人對自己一臉的笑。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專搞詐騙,騙老人錢財的詐騙犯巧嘴萬花兒。
“索神醫?我在這裏住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聽說這麼個人。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任爹爹沒有了老伴,天生對女人缺少免疫力,熱情地回道。
“不可能呀。前天晚上我還帶媽來看過病呢!隻不過是晚上,我沒有記清路。”
萬花兒說。
“你一定搞錯了,沒有這麼人個人。”任爹爹也強了起來。
“哦,看我這記性,他說過,與他孫子剛租住在這兒!好象就是住那邊一棟。”萬花兒往那邊一指。
“這年頭,那有什麼神醫呀?姑娘,莫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呢!”任爹爹說。
“哎喂兒,爹爹,你千萬莫這樣說。這個索神醫是個老中醫,以前專跟中-央首-長把脈的。現在是年歲大了,想出來轉一轉,旅遊一下,他是輕易不給人看病的。”
“既然這麼厲害,他怎麼跑到我們榮光這個窮地方來了?”
“人家就是想看一下半月湖,在半月湖邊療養一下。”
任爹爹一聽,這個姑娘說得有理。半月湖碧波萬裏,自己不是每天也在湖畔打轉嗎?
“那這個神醫能耐可大了,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看。”
“哦,本事真不小。”任爹爹開始有些被說動了。
“這還是小本事呢。他的大能耐就是能看相。他一看你,就知你家裏有幾個人,還能算出你家裏有沒有凶吉。”
“那不是個神仙了?我不信。”
“嗬,我原來也不信。上次帶我媽來,人家一看她麵相,就說她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而且算出我今年有個坎,子宮要長肌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