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旁若無人，大聲自言自語道。
這尼瑪還是華夏人嗎？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李爾停止了打轉轉，睜著血紅的眼看著他；
觀戰的球員看著他，恨不得吃了他。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足球嗎？難道我說錯了？人家進攻多麼辛苦，個球門也不放個水，讓人家進個球高興高興！”
何山一臉正經地發著脾氣。
“教練，這樣下去太危險了，讓我們上吧！”
一群主力隊員看到自己的隊友被虐，何山又是這番幸災樂禍，紛紛請戰出場。
李爾剛張嘴，話還沒有說出來，何山叱責聲卻傳了過來：“給我閉嘴，全都好好看球。要不想看，給我回酒店去，睡大覺、喝酒、咪西花姑娘都可以。”
人家有錢。
有錢便是爺。
何山吼了這麼一嗓子，把大家一口氣又堵回了肚子裏。大家隻好憋著這口氣，繼續看球。
好在時間過得快，上半場很快結束了。
華夏雖然城門連連告急，但由於眾人努力，以及守門員的出彩，就是沒有一個球能衝破封鎖突入網底。
場上隊員下來後，被場下隊員圍著大聲責罵。
“11號，你他媽的平時打球還可以，才讓你當個場上隊長。沒想到狗肉上不了正席，你他媽的把隊伍帶成了一盤散沙，把個球打得稀爛！”
“20號，你娘的沒打過球，還沒有看到豬在地上走呀？接到球後往底線踢麼事噻？調個頭，往敵人半場踢，你不會呀？”
“16號，你再纏不住對手，老子罰你洗一個月的臭鞋子！”
……
場下隊員圍著場上隊員大罵，李爾想上去說兩句，好歹自己是教練，指導指導是應該的。
沒想到自己剛一動，何山便開口了，吼道：“你們嚷嚷什麼？你們有能耐，老子就偏不讓你們上！”
圍觀隊員睜著吃驚的大眼，張著大嘴，全都啞然了。
何山沒理他們，而是搬著一箱礦泉水擠進包圍圈，給上場隊員每人一瓶。
“就知道罵！踢球多辛苦！也不曉得遞瓶水關心關心！”
何山將水遞給場上隊員，接著說：“你們打得很好，下半場還接著這樣打。”
水發到11號麵前時，何山輕聲地對他說：“別太急，下半場看我手勢，還剩十分鍾的時候發起攻擊。”
11號看了何山一眼，沒有說話，打開瓶，將整瓶水喝下。
場上奔跑消耗太多，大家想都沒想，拿起水咕嚨咕嚨地喝下。
水喝下之後，隊員們突然感覺自己腰不酸，腿不疼了，也感覺不到累了，而且精神特飽滿，鬥誌特昂揚。
以前訓練時，何山給隊員吃的酒菜隻是兌了一點點原水；即便是遊泳池淬身用的水，也隻兌了一塑料壺，原水的濃度遠沒有這麼高。
現在隊員喝的水，原水與水的比例幾乎是1：1，濃度高，作用當然就大了。
體力是運動的基礎。
沒有體力，進行任何一項運動都沒有保證。
“哎，你們罵也罵了，吼也吼了，氣也出了，全都給我站起來，把凳子讓給場上隊員坐坐，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