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胳膊斷腿碎盆骨,在別的醫院,可能是大病,但在湖城人民醫院,有何山在,便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毛病了。
隻要何山出手,兩到三天,骨頭便愈合了。
能接待診治華夏英雄球隊,本身就是無比光榮的事。
周富秋與吳正碌滿麵笑容,召集所有的醫護人員開了個會,強調了工作責任及組織紀律。
球隊回到湖城,又住進了酒店。經理辛豐收高興得合不攏嘴。這是山荷月遷走後,第一次大批量地接待這麼多顧客。
還讓辛豐收高興的是,打敗小燒餅的這支球隊,原來就是住在自己酒店的,他們很低調,住了一個多月,硬是沒有透漏一點要為國參戰的消息。
他本來很遺憾,沒有找他們簽簽名,拉他們照照相。如果事先有,現在傳到網上去,一定很牛逼了!
現在,他們又回來了,又有機會了!
球員安頓好了之後,何山對周富秋、吳正碌李爾說:“你們辛苦一下,今晚我回趟家,要熬製一些藥。明天我來給他們治病。”
雖然經過長途車馬勞頓,但有何山及江虹、王悅、三個小妖精一路嗬護,再加上心情舒暢,傷痛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事了。
分手後,何山很快回到了金海別墅九號院。
大家都走了,家裏已沒人。
物業很負責,每天堅持給家裏打掃衛生,更換食材。
何山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頂樓,先向六位師傅報到。
香堂早就修好了,何山把六位師傅的塑像請了回來。如果在家,他每天都要來上香,早三柱,晚三柱,日日不斷。如果不在,那就插上電子香。
雖然沒有青煙縈繞,但是何山相信,師傅們會饒恕他的。
上完香,下完跪,磕完頭,何山這才站起來,走出香堂,來到頂樓花房。
何山想幹的第二件事,便是喝原水。
現在還在低燒,走路象在彈棉花,渾身勁道虧缺,走路沒有力氣,說話沒有精神,靠自然恢複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隻有喝原水來得快。
沒想到進到花房一看,隻剩下幾個空塑料壺。看來是小荷這鬼丫頭,將原水都弄到江中去了。
家中萬萬不能斷了原水,明天還有一大堆隊員等著自己診治呢。
想到這裏,何山拎上八個塑料水壺,扔到車上,然後開上路虎,朝半月湖駛去。
半月湖在地偏,大白天都少人,不是要到歸山上求神拜菩薩,一般人不會到這裏來。
到了晚上,這地兒就打得死鬼。
何山將路虎靠在馬路邊。
昏黃的路燈下,看不到一個人。
何山將八個水壺係在腰間。
這一次隻是發低燒,沒有上次那麼兒狼狽。
何山有一下沒一下慢慢地劃著,經過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了歸山腳下。
何山使出全身的力氣,爬了上去。
也沒有幹別的,直接摸黑走進了山洞,然後一頭紮進山潭中。人還沒有浮起來,何山便感到勁流象三峽泄洪一樣湧進自己的身體,低燒很快不見,人也舒服起來。
人一舒服,瞌睡便來了,何山就這樣浮在山潭裏,沉沉睡去。
睡夢中,何山又見到了六位師傅。
首先見到的是青白老者。
“嗯,這個臭小子又回來了!”
白須老者張三豐對青須老者李時珍說。
“這臭小子雖然頑劣,但繼承衣缽後還是能夠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看樣子,要給他解解鎖了。”青須老者說道。
“你怎樣給他解鎖呀?”
“我雖然把一身本事醐醍灌頂傳給了他,但上了鎖。我把一天十二個時辰分了四個節點。他現在隻有在酉時給人治病才有效。”
“四個節點是怎樣分的?”白須老者問道。
“子時、醜時、寅時為一個節點,卯時、辰時、已時為一個節點;午時、未時、申時為一個節點,酉時、戍時、亥時為一個節點。”
“哦——”
“我隻是讓他在第四節點上酉時給人治病有效。看來,我要鬆一下鎖,讓他在戍時也能治病。”青須老者說。
“瞧你這個德性,食古不化。傳授個技藝,還千方百計留點省點,小眉小眼的,設什麼鎖呀?看老夫多灑脫,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弟子,把一身真本事都傳給了他。”
“那是你的真本事嗎?你是把百家武學之長都集中了,醐醍灌頂於他,當然不心疼了。”
“我知道你的醫術是你一生研究的心血,但你研究的目的也是治病救人噻。你既然舍不得,那也不要全部放開,留三個節點治不了病,開放一個節點,而且是在夜間,累死這個小畜牲!”
“那不亥時也開放?”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