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大鐵錘，這個你總該讓給我吧？”
“大鐵錘現在是分局刑偵隊長，如果你想要，就去找杜雄打商量。如果他同意把心肝寶貝疙瘩給你，我沒意見！”
“這怎麼我看中的人都當官了呀？”
“嗯，這說明你眼光不錯。”
“這其他的人我又不熟，怎麼辦？”
“臨河派出所你熟呀，要不你從李強手下挑挑？”
“得得得，你打住吧。臨河派出所的人都給穀曉芬、李強帶壞了，我寧願一個人幹，也不會要他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政治處發個通知，看有沒有人想到第六組。如果人數剛好是五個人，或者少於五個人的話，不管是蘿卜還是地瓜，你都得要，不得挑三揀四。”
“如果超過了六個人呢？”
“那隨你挑。那怕是塊金子，我也不跟你爭。”
“好，一言為定。”
“現在，你已經是六組的組長了，跟我這個美女局長彙報彙報，工作有什麼打算呀？”
“我現在光杆司令一個，首先是招兵買馬，還能有什麼打算？”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告訴你，我薑哲當局長，不搞厚此薄彼那一套，全部一刀切，一樣對待。就算你是我親老公，也不例外。我跟你說，目前湖濱公安分局工作重點有兩條，一是破案打擊，維護一方平安。這個破案數、打擊人頭數辦公室已經量化到人，一線民警無論是男的還女的，無論是老的還是少的，工作任務都相同。”
“你這不是亂彈琴嗎？男女老少工作能力能相同嗎？”
“是不是亂彈琴，這個不由你操心。再說第二點，當然是錢了。湖城狀況你是知道的，上麵任務是一個勁地往下壓，錢是不給一分的。所以，當領導，還要會搞錢。不過，你我不著急，你是一個弄錢高手。”
“哎哎哎，薑局長呀，來市局時，你給我談車，回分局時，你給我談錢，你煩不煩呀？”
“煩呀。煩能怎麼辦？如果你給我弄過一兩億來，我保證下半年不向你提半個錢字。”
“我可沒有錢。”
“誰說你沒錢？市紀委把錢退還你們六組了，雖然差那麼四五百萬，但是也有一億四千多萬。如果你借給分局一個億，下半年我也不向你提半個錢字。”
“那可不行，這錢可是六組的血汗錢，是拿命拚來的。”
“那我就天天跟著你，天天在你耳邊聒噪。”
“不談這個了。呃，我想今晚請六組的人吃個飯！”
“經費本來就緊張，你還敢公款吃喝？不行。除非六組借給分局一個億！”
“誰說我用公款了？我在家裏自己做不行呀？”
“那我要到場。”
“我們是私人聚會，你一個局領導，連這也要管呀？”
“你膽子大得超過體重，誰知你們會不會幹出什麼壞事來？現在實行首長負責製，誰知道會不會被你株連呀？到了下午，不要你接，你發個位置給我，我自己搭的過去。”
“好了，局長大人，分局到了，請下車。”
車子停到分局大院後，何山下了車，跑到副駕打開側門，手擋車楣，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你不上去坐坐？”
“你個破辦公室，煙不煙，茶不茶、水果沒水果的，有什麼坐頭。六組的門關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得回去開開門，敞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