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不撥錢嗎？”
“都是湖城的，境況不是一樣嗎？”
“你可以找吳局長要呀！他可是我們的老領導。”李小祥插話道。
“你當我沒找呀？他兩一攤，蠻無賴地說，你看我吳光明能值幾個錢哪，拿去賣了！”
“我本來想把何山與羅修華弄到我那兒去，幫著找錢的，可沒想到兩人都當官了。”
“哎哎哎，你不說了，要不我不幹治安處長了，跟你到禁毒處去！”
“你有那麼好？”
“你們是不知道呀？治安處也好不到哪裏去。說你們也許不相信，一攤亂帳，居然還欠外麵的一屁股債。”
“你個治安部門，指導全市抓賭抓嫖不說，自己還有幾個行動大隊，抓賭抓嫖，查處治安案件，應該是罰款多多呀？”大家停下來，都看著他。
“你們別以為我說的是假話。欠了一百多萬呢，都是欠的仙台娛樂城的。”
“這我信了。聽說原處長天天泡在仙台娛樂城，花銷肯定大了。”
“這個好辦呀！讓原處長去處理呀？”
“他處理一個屁，被調到其他分局當一把手去了。他屁股一拍就走了。”
“你們當處長都叫窮，我們當科長的麼辦呀？”一直埋頭痛吃的安玉菊突然發話了。
安玉菊那個吃相不敢恭維。
王恕平將每道菜都扒拉一半堆在她麵前。她是大朵快頤。除了酒不喝，她是什麼菜都不落下。
吃得嘴角都是油。
“安大姐呀，看你這吃相，不感到難為情呀？”何山說。
“我這吃相咋的了？難道是我在吃嗎？都是肚裏的寶寶在吃。不是我說你們，你們這些做叔叔姑姑的，也不曉得讓著點，還跟寶寶搶吃的。寶寶要長身體，你們難道還要長呀！”
安玉菊懷上了寶寶，氣質完全變了。以前那個病懨懨的的樣兒完全沒有了。
說話氣場足，完全一副辣媽樣兒。
“行行行，我們隻喝酒，不吃菜，都留給你吃。我跟你說，安玉菊，你要是不給我們生個又白又胖的小侄子，看我們怎樣收拾你！”羅修華放下筷子笑著說道。
“不用你們收拾，自有人收拾！”
“王恕平呀？他敢欺負咱六組的人，我揍得他滿地找牙！”羅修華說。
“他敢！他敢欺負我，我就不給他生兒子。”
“生姑娘我也喜歡。姑娘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王恕平一副諂媚模樣。
“那是那個欺負你呢？”李小祥喝著酒問道。
“還不是一幫老頭老太太！他們以前都當過湖城的大官兒，個個牛得不能再牛了。每天都堵在局長門口，把個局長吼得象狗日的。”
“安大姐，注意言辭，小心肚裏寶寶聽到了不好。胎教很重要呀。”
楊冰倩馬上出言製止。
“他們也找你的麻煩？”何山擔心道。
“當然啦。他們鬧玩了局長，再就是鬧我們這些科長，都嚇死我寶寶了。”
“他們為什麼鬧你們呀？”
“還能為什麼？錢唄！市政府每年隻撥一百萬養這些老頭老太太。給他們每個月做個體檢就用的差不多了，還有他們住院費、療養費，欠一大截。以前每年每個季度組織他們出去旅遊，現在沒有了，待遇差了一大截，所以他們就鬧呀。”
“哦。”
“穀萬春你們知道吧？”
“就是原來湖城市委書記噻！”
“他還是我們分局政委穀曉芬的爸爸。每次都是他挑的頭。”
“什麼樣的老子養什麼樣的兒。有這樣的老不死的就肯定有穀曉芬這樣的種。”羅修華憤憤地說。
“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被莫名其妙地調出公安局跑到老幹局當一個科長？”安玉菊問。
“還不是你嫌幹公安累，托人找關係調去的唄！”李小祥說。
“如果你們這樣想，那就是太冤枉我了。”
“怎講？”
“我說出來你們誰也不會相信，居然是穀曉芬使的壞。”
“人家讓你當官了，使什麼壞了？”楊冰倩說。
“他們讓我當官是假，打我們六組主意，要錢才是真。”
“怎麼回事？”薑哲一聽說要六組的錢，就放下了筷子。
“穀萬春聽穀曉芬說我在六組管錢，手上有上億的資金，就盯上我了。他組織一幫老不死的跑到市委鬧，袁啟善書記把他們沒得法，就依了他們，把我調到了老幹局。現在這幫老不死的天天堵在我辦公室門前，要我給他們想辦法，報銷醫藥費等一些雜七雜八費用。”
“這穀曉芬她媽的太不是東西了，胳膊肘居然朝外拐。”薑哲趁著酒勁，居然爆起了粗口。
不過女人爆粗口，有時也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