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不相信,那你們問問角落裏坐的李小祥同誌,看他上個月拿了多少?他是原六組的,年紀到堂了,剛退休了,現在被我反聘回來了。”何山說。
大夥目光一下子都聚積到李小祥身上。
“嘿嘿嘿,拿的不是很多,我們破了兩起大案,第一起拿了獎金一百萬,第二起拿了兩百萬。上個月工資加獎金,一共拿了三百一十七萬。現在,六組還分了我一套複式樓,二百六十平,在七樓。”
李小祥為人老實,一輩子不會扯謊,實話實說。
尼瑪,一個月拿了三百多萬,一下子成了富豪,這還讓人活不活呀?
“人呢,不能光為車子房子和錢活著,還得幹點事業。怎樣衡量你事業幹得好壞?其中有一條就是看你是否得到了提拔。說白一點,就是看你當沒當官。這點大家沒有不同意見的吧?”
何山看了整個會場一眼,沒有人反對。然後繼續說道,“六組成立不到兩個月,是個臨時派出機構。不怕大家笑話,六組前身是臨河派出所一個下設組,六個成員,包括我在內,是實行公安改革優勝劣汰淘汰下來的組成的。”
“組長鄭海、副組長羅修華是因為我犯事幫著說了幾句話,受到牽連被擼了副局長職務,從副處連降三級成了一個科員;我就不說了,犯了錯誤 ,被開除扒了警服,後查實有出入又撤銷處分回到警隊的;安玉菊是一個病人,結婚十餘年,一直想生個寶寶,就是不能如願,成天吃藥,把身子吃成了病懨懨的。重活幹不了,輕活沒精神幹;楊冰倩性子冷不合群,得罪太多人;老李,就是剛才說話這位,年紀大了,能發出的熱散出的光不多了。六組成員就是這些人,與現在的我們,情況差不多。”
“六組成員,憋著一口氣,就是在兩個月之內,屢破案,破大案,建功立業。現在你們看看,情況怎麼樣?鄭組長是禁毒處處長了,是處級幹部了;羅副組長是治安處處長了,也是正處。安玉菊調市老幹局,當一把手科長了,大美人楊冰倩,現在是區分局團委書記了。我混得最差,可也是組長,正科,與派出所長平級。”
“尼瑪,你這叫混得差呀?從個科員一下子升成正科,牛逼得不得了好不好?”範謝天又插嘴。
這次,高娜不在他身後,沒有敲他爆粟子。
“那我們這次來六組來對了,車子房子票子都有,還有可能升官!”林山鼠說。
“慢,大家別高興,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那就繼續說唄,光吊胃口!”夏夢興奮地說。
“我剛才說的是六組成員的待遇。到現在為止,新六組的人隻有我與吳小萱副組長才是六組的人,你們都不是。”
“我們怎麼不是呀?我們是市局戴帽子下來的,明確分到第六組。”肖八說。
“就是呀,我也是。”夏夢說。
“就是就是。我生是六組人,死是六組的鬼。我這堆爛肉就賣給六組了。”羅益國忍著疼也笑了一下說。
“組織就是好,等了這多久,終於分了一個好單位,你不能嘴巴一張就給攪黃了。”林山鼠操著一口西南方言說。雖然大學聽不懂,大概意思還是可以猜出的,那就是六組不能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