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給刁少打完電話,這才收了線,關了手機,遞給了高娜。
以身作則,從自己做起。
何山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是縝密思考之後作出的決定。除了轄區出了治安方麵的大事,自己與六組成員必須到達之外,再沒有哪條可以治得住他必須出現了。
之所以要刁龍托管轄區治安,一是榮光片區屬湖濱區分局管,無論哪個派出所、哪個警隊幫著代管,局長薑哲都能幹預。她一句話,各守各的土,各種各的田,別的單位就不敢越俎代庖,私下給再多的錢也沒用;
二是刁龍是黑道人物,有幾分邪性。
現在有些刁民,就敢為難政府。因為政府要依法辦事,有條條框框,有規矩,有些人就是鑽這些空子,譬如老上訪戶唐營生就是一個例子,以上訪為要挾,屢屢敲詐政府的錢財,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六組身上來了。
其他部門的官員怕丟官帽子,給錢給物,慫恿他這種行為,可何山不想慣他這種毛病。
刁龍沒有那麼多規矩,完全是率性而為。對於唐營生這種油抹布,他可以用多種無賴流氓手段治他。
作為警察,無論你何山再有能耐,也是不便修理他的。這事交給刁龍最好。
再就是因病不能關押的這些壞人,鑽法律的空子,象拿了執照似的,公開犯法。在六組的地盤,絕不容這樣的人存在。
這一切,作為警察,作為能人,何山辦不到,不好辦,而交給刁龍,就會迎刃而解。
打完這個電話,無論是工作上的事,還是家裏的事,都沒有什麼牽掛的了,一心一意閉關搞訓練。
範謝天坐在頭排,雖然沒有說話,但支楞著耳朵全程聽著何山講話。
他以前一直呆在計算機處,一門心思地沉浸在網遊之中,何山講的話雖然聽到了,可一點也不懂,不知道他講的是什麼。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認為何山太能吹牛,太能講大話了,一億兩億輕飄飄地給人不在話下,那得有多少錢呀?
要是他自己有一億兩億,還當個屁警察呀?
經過一上午的顛簸,到了中午一點鍾左右的樣子,軍用大巴將一行人拖至了江城郊區一野外訓練營地。
在這裏,何山見到高娜的哥哥高雷。
真是一個娘生的,一個爸養的。高雷與高娜就象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
一張嬰兒肥臉,上麵浮動著無數的小麻點,凹眼睛,凸顴額,就象一個沒有進化的猿始人,身材就不用說了,上下一般粗。
“你好,我是何山,湖濱區公安分局第六組組長。”
“你好,我是雪豹突擊隊的大隊長高雷,也是高娜的哥哥。我妹妹在你那兒當差,希望多關照一些。”
“她是我的兵,那是當然。我今天帶人來,就是慕貴隊的名氣與訓練手段。你也看到了,這些人不訓練不行。”
“嗯,是不咋地。這樣,先讓他們吃飯,住進營房,安頓下來。明天開始,我安排士兵帶他們搞軍訓。”高雷看了一眼下來的這些人,說道。
“莫慌,你看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還不適應軍訓。先給我一個星期,我要把這些人脫骨換胎,達到你能真正進行軍訓的身體素質。雖然跟你是第一次見麵,我也不想收著掖著。我想軍訓完後,我帶走的是支跟你雪豹突擊隊不相上下的隊伍。”
何山認真地說。
“何組長,你沒有發燒吧?”高雷跟高娜一樣,出口很猛。
“我很正常。”
“雪豹突擊隊員都是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到了二十五歲就嫌老了,不是說他們的年紀大了,而是身體條件已達不到訓練要求了。你的這些兵,無論哪一個,都不適合雪豹訓練要求。我給你訓練一下正步走,加強一下紀律作風,能起到一定作用,就很不錯了。”
“高大隊長,身體素質方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由我來給他們治療,你隻管按照雪豹訓練要求進行。我要求,除了軍事機密方麵的東西不學外,其他任何特戰項目,都要訓練。”
“武裝越野、野外生存、飛簷走壁、直升機索降、網上作戰……都要訓練?”
“對。”
“你們準備在我這呆多長時間?”
“最多兩個月。”
“兩個月學這麼多東西,你們這些人都是超人嗎?”
“你隻管教。”
“哥,你咋這麼囉嗦,何組長都說了,你按他的要求辦就是了。”
“好。”高雷答應道。
“高大隊長,還有一件事,希望你幫下忙。”
“說。”
“這兩個月,我希望你排一點兵將我們的營地圍起來,所有的隊員不許單獨外出,不許與外界聯係。”
“你們住在我們營地,本來就要守我們的規矩,你不說,我還要講呢。”
“部隊幫著我們訓練隊伍,我們也不會虧待部隊,高娜跟你說過沒有?”
“講過了,參加培訓的官兵都有補貼,還有擁軍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