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何山這麼一說,大家都端上早餐,來到酒壇前。
“雷香楚,這六壇酒就交給你了。你負責分。每人一杯。不喝的不強求。”何山說。
“是。”
第一次得到何山的信任,雷香楚很高興,拿起酒勺,一勺一勺給大家打。一勺一杯,不多不少。
範謝天是個紈絝,平常就是幹吃喝玩樂的事,再就是打-炮打遊戲。喝酒那是每天必幹的事,喝的也都是好酒。
喝洋酒,必定是路易絲十三。喝國酒,不是茅台五糧液,你千萬別拿出來。
何山吹噓了半天他的酒,範謝天隻是嘴上相信了。和大家一樣,他也接過一杯。
還沒有開喝,聞到酒香,他便為之一震。喝到嘴後,酒入喉後,他便久久地張著嘴不合攏,讓酒香在唇齒間縈繞。
過了五分鍾,還是十分鍾,他終於合上了嘴,大聲地叫道:“這他媽的才是瓊漿玉液,好喝!太他媽的好喝!”
範謝天這麼一叫,大家紛紛試喝。
“這哪裏是酒呀?分明是特好喝的飲料。”朱小花兩口便將酒喝掉了,舉著杯子還要。
“朱小花,不能多喝多占。何組長吩咐了的。”雷香楚拿勺,自喝了一杯,拒絕道。
“高娜說過,讓我喝兩杯治我懶病,讓我勤快死了它的。”朱小花嚷嚷。
“那是高娜說的。我可是分管這六隻酒壇的壇長,我說了算數。”雷香楚拿起了雞毛當令箭。
“對,不能多喝多占。把我的一杯給我。”劉淑環嘮叨道。
“你剛才說喝酒是違反紀律的呢?雷壇長呀,不能給她,把她的給我。”範謝天伸過杯子來。
“是誰剛才說的?這又不是工作時間,喝酒就不違反紀律了。我的酒,我為什麼不要?”劉淑環不相讓。
何山沒有管隊員們相互扯皮,而是喊道:“高娜!”
“到!”高娜將杯子朝嘴裏倒了倒,用粉紅色的小舌頭在裏麵舔了舔,沒有了,正在意猶末盡,忽聽何山叫。
“是不是對我格外開恩再來一杯呀?”高娜跑過來咂吧咂巴嘴問道。
“什麼格外開恩呀?規矩就是規矩,一視同仁。去,你去與雪豹突擊隊聯係一下,讓他們明天就開始接管我們隊伍,進行特訓。”
“組長呀,我哥高雷這人做事很死板的,說好的事,他一定是按章辦事。說好自訓一個星期後,再讓他們訓練的。這事不成。”
“這都怪我。剛來時,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弱的弱,我想一個星期基礎訓練能達標就不錯了,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大家都能跑一萬米!”
“要怪就怪你的藥太神奇了。以前我在雪豹突擊隊的時候當新兵,練了半年才能以這個速度跑一萬米。”
“那怎麼辦?我們集訓的時間隻有兩個月,能夠早一點進入特訓,你得想辦法。高雷是你哥,我不管你使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這事辦成!”
“組長呀,有一樣東西不知你舍不舍得?如果舍得話,他一定會答應。”
“就是錢噻。六組再讚助一百萬。”
“你再讚助一千萬都不行。”
“那是什麼?”
“你這個酒呀!”
“哦?”
“高雷和我一樣,是個酒鬼。”
“怎麼會是這樣?”
“小時候他十分淘氣,常常惹我爸爸生氣。我爸爸一邊喝著酒,一邊罵他。他跪在我爸麵前,隻要我爸打個野,他就偷一口我爸碗裏的酒喝。打得多了罵得多了,他的酒也喝多了,就成了一個酒鬼。”
“嗯,這麼說,我們送一壇酒給他?”
“不行。給多了,我們沒多少了。再說給多了,他還以為這個酒不值錢。”
“那依你給多少?”
“最多一碗。”
“好,聽你的。雷壇長,給高娜打一碗酒。”
“好的,堅決執行命令。”
高娜拿了一隻海碗,雷香楚給她滿上。
高娜端著,小心翼翼地朝雪豹營房走去。一邊走,一邊看。看到沒有人,就來了個豬八戒吃西瓜,三口兩口的喝,快到雪豹營區的時候,一海碗酒便喝完了。
沒有酒,高雷是個六親不認的家夥,那怕是親妹子也不行。高娜隻好再次回來又要。
“你是怎麼搞的呀?怎麼又要?”雷香楚問。
“你是不知道呀,到雪豹營區是多麼的不好走呀!一顆小石子把腳絆了一下,我身體一歪,酒就潑掉了。要不信,你去看!”高娜扯謊道。
“看什麼看?天氣這麼熱,即使潑在地上了,也都揮發了。”雷香楚一邊發牢騷,一邊給她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