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哲沒有在派出所幹過,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鬥毆,麻了爪子。她一個勁地對身邊站著的辦公室主任孫楊催促:“你快點向市局指揮中心喊話,讓裘海力快點派人來呀!”
“王局長呀,調特警大隊,是不是有點遠水救不了近火呀?”何山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何山不想與薑哲這個娘們上司說話,他永遠猜不出她想幹什麼。看到現在二號首長是王恕平,於是對他說。
“薑局長知道,我知道呀,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你可以通知我們局其他派出所、其他科室集中警力趕過來呀!我們還有特警隊呀!”
“這些還要你說?以為我們這些領導是甩幹飯的?”薑哲看何山穿著作訓服,戴著個頭盔,斜靠在路虎上,嚼著口香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兒,火就騰地上來了。
“何組長,我早就通知了,這個點是下班時間,各單位的除了幾個值班警察,能來的就隻這麼幾個人了。後續的正在催促各單位在組織。”
上午六組抓住了飛車搶奪犯,又在省廳暗訪組麵前爭了麵子,孫楊有些感激何山,她心平氣和地將組織警力的情況說了。
“孫主任呀,市局特警大隊離我們幾十公裏,還隔著一個半月湖,現在又是下班時間,裘大個能夠組織多少警力過來呀?等他們來了,這些人隻怕要打死一大半,黃花菜都涼了!”何山說。
“何山呀,我知道兄弟你有能耐,有辦法,你說怎麼辦?”王恕平問。
“我就隻想問一聲,這些家夥抓起來,夠什麼樣的處分?”何山本來可以直接問薑哲,他對這娘們不爽,懶得問她。
“聚眾鬥毆,尋釁滋事,治安拘留肯定少不了。”王恕平說。
“都打成這樣了,還隻是治安拘留?人數多,場麵大,地上死傷一片,都得刑事拘留、逮捕,送上審判台!”薑哲是搞法製的,對案件的情節性質把握的很準。
“報告組長,六組手上沒有事的,全都趕來了。”高娜從車上一下來,就跑到何山麵前啪地來了一個立正,彙報道。
“我們有多少人呀?”何山問道。
“一組肖八帶人在江城,六組羅益國帶人在對案,我們能來的,包括你和元老李小祥在內,隻有十九個人了。”
“嗯,力量差不多了。夏夢呀,你在幹什麼?”何山問道。
“組長哥哥呀,你莫打岔,我正在拍視頻呀。這場麵多壯觀呀,以後那個電影電視拍攝組需要這樣的鏡頭,我可以賣給他們,賺一筆錢呀!”
“你一個小財迷!我給你幾分鍾,好好地拍,拍清楚一點。”
“何組長,我已經按排辦公室的人密拍了。”孫楊說道。
“王局長呀,孫主任呀,你們也別著急了,也不用調警力了,調來了也沒用。”何山說道。
“何山,這是什麼時候?你胡咧咧什麼?你是要我們這些人都背負個組織不力,都丟烏紗帽不成嗎?”薑哲終於壓抑不住,憤怒了,朝何山吼了起來。
何山沒有理她,而是對六組隊員喊道:“六組都有!”
“到!”
十八個迅速站成兩排,高聲應道。
“於婷出列,你把這些約束隊發給每名隊員,每人不得少於三十根。”
“是。”
“範謝天!”
“到!”
“林山鼠!”
“到!”
“雷香楚!”
“到!”
“把你車上的家夥拿出來,從東、北、西三個方向朝裏扔,給我把這些家夥都震趴下了。”
何山前麵說的家夥是暈眩彈,後麵稱的家夥當然是這些鬥毆的人了。
三人得令後從車上裝備箱裏摸出暈眩彈,每人兩顆,迅速站位。
“何山,你要幹什麼?”薑哲吼道。
何山不願跟薑哲講話,就算薑哲吼到鼻子上了,他臭屁不惹她,氣得薑哲發抖。
“聽我口令,一、二、三--扔!”
隻見六顆暈眩彈相繼扔到了械鬥現場中央。
“嘭!”“嘭!嘭!”
六聲爆響之後,械鬥的人群一下子趴下了大半,剩下的幾個站在那兒踉踉蹌蹌,打著轉兒。
站在械鬥現場以外的一眾警察雖然遠離爆炸點,頭也有點發暈,薑哲、孫楊等幾人女警幾乎站立不住。
可六組隊員頭腦非常清醒,一點也不受影響。
“六組都有,大家看好了,裏麵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綁囉!如果放跑了人,開除你的組籍,哪裏來的,給老子滾回哪裏去!”何山突然霸氣地動了粗口。
“是。”
六組隊員呈扇形衝進械鬥現場,先綁站著的,再綁躺著的,動作幹脆利索,不費吹灰之力。
綁人動作最好看的還是夏夢,人家來的是芭蕾綁人法,綁人就象跳天鵝舞一樣,捆一個,腿一翹,蹬倒,再捆第二個。那動作,絕對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