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冰倩逮到,等於是被薑哲逮到。調個麵,楊冰倩肯定會把自己在治安處的事向薑哲說。
既然薑哲敢擼了自己,也說明她不是心血來潮。六組從成立之初就飽受詬病,鄭海走了,羅修華走了,安玉菊走了,李小祥退休了,楊冰倩不僅走了,還變了,不再為六組著想,為六組說話了,隻有自己為了一言之諾,帶了這個六組,帶出一個新六組。
按理說,新六組比老六組素質更高,本領更強,可是依然不招人待見,看來領導們不喜歡鋒芒畢露的隊伍,女人當領導更喜歡綿羊領導狼。
當初薑哲色誘自己,純屬是葉公好龍。
所有的女領導,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大清帝國的慈禧太後如此,現在的湖濱分局薑哲也如此。
自己是喜歡當警察,但是如果長期被女人騎在胯下,這種滋味並不好受,這種警察也沒有當頭。
以前當警察,怕丟了工作,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一點工資糊口,現在自己吃喝不愁,把當警察純當著愛好在玩。
既然當個警察今天遭人暗箭,明天提防小人,時不時有人找個麻煩,這個愛好、這個興趣不要也吧。
自己的興趣多得很,做美食,製華衣,踢踢球,給人治治病,哪一件都會受人愛戴,受人尊重。不象做這個破警察好處沒有,還經常當人受氣包。
如果不當這個破警察了,就會沒有這些破事騷擾了,幸福的日子就會象花兒開放。
想到這裏,心裏的糾結放下了,人也輕鬆了許多。不能跟羅修華白天黑夜地磨嘰在一起了,今晚回自己的家,好好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好好想一想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有,還是無?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說動羅修華放自己回家,還沒洗澡呢,薑哲就跟著到了家門口。
“何山!”
“何山!”薑哲扯起喉嚨叫,何山皺了皺眉頭,就是不理。
“何山,我知道你在家,你的路虎在門口呢?”
不理看來是不行了,何山走出門來,隔著柵欄問道:“薑局長,這是我私人住宅,你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擾民嗎?”何山問道。
“你快把門打開,否則我還叫。”
“這是我家,你叫也沒用。”
“那我叫非禮!”
“信了你的邪!你這種人是怎樣當了局長的。你呢不用進我家裏,我一怕丟了東西(上次薑哲順走一隻六將包),二怕被冤枉說不清白。我家大門口有探頭,咱們一言一行都能拍下來。你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何山問道。
“外麵就外麵。我能拿你的東西,那是給你麵子。想我騷擾你,美著你了吧?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放了這麼長時間的大假,你該回局裏報到了呀?”薑哲靠在何山路虎上問道。
“你給我放大假的時候,也沒有說個期限。如果說時間到了,那我就回去上班唄!”
“你說的這麼撇脫!你回哪裏上班呀?”
“我是六組的組長,你又沒有免我的職,大假結束後,我當然是回六組上班了。”
“那放你大假的意義何在?是這樣,經局黨委研究,鑒於你所犯錯誤,決定把你降職使用。除了六組外,局裏所有的科所隊副職,你隨便挑。”
“哦?”
“這還有一個前題,你必須命令六組聽從吳小萱指揮,聽從局裏指揮。”
“薑局長,你這兩張嘴皮一碰,就是局黨委研究的,我也不想跟你爭,跟你吵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就算你開除我呢,也沒有怨言,隻怪我命不好,盡碰著一些不可理喻的女上司,要不是,那就是我不是幹警察的料。如果你處分我,或認為我大假到期了,那麼我明天到市局政治部辦個調動手續,我想憑我的本事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