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翠堤春曉以後,何山沒有與瑪麗纏綿,而是與刁鳳一起去找鄭海。
“鄭海,家夥什準備得怎麼樣了?”刁鳳問。
“小姐,我們準備了清一色的鋼製警棍,保證打在頭上就是一個皰。”
“嗯,不錯。”刁鳳表揚道。
“鄭海呀,清一色的警棍,這都是輕武器呀,不足以嚇人呀,還有沒有狠家夥?”
何山不滿。
“還有三杆獵槍,四把大砍刀。”
“把這些全帶上。我還是使那把大砍刀,習慣了,順手。”何山說道。
與鄔勇軍蹲小號子那一晚,何山把鄔勇軍方方麵麵的習慣都摳了個幹幹淨淨,知道鄔勇軍打架愛使大砍刀。也知道大砍刀交由執法堂保管。
“好的,鄔鏢頭。”
“鄭海呀,從現在開始,把你的弟兄三三兩兩地都放出去,發點獎金什麼的給他們,讓他們花天酒地去。”刁鳳說道。
“小姐呀,不說晚上有行動嗎?放出去,隊伍吃喝嫖賭,那就散了神呀!”
“這個你跟弟兄們講了沒有?”
“不是為了保密嗎?我還沒有跟他們講。一般做任務,我都是把他們帶到現場以後再講的。”
“嗯,你做得很好。我不是對弟兄們不放心,而是有提防的必要,誰知我們的人中有沒有變節的呀?我們別墅周圍這麼空曠,誰知有沒有姚跛子的眼線呀?我要你把隊員們放出去花天酒地,就是要讓對手放鬆警惕。”
“明白了,小姐。我這就發錢去。”
當晚,執法堂的弟兄們都領了一大筆獎金,呼朋喚友,開著車,攔著的士,叫著滴滴專車,呼啦啦地跑到市中心喝酒嫖-娼賭錢去了。
你還莫說,在翠堤春曉別墅外,躺著一個乞丐,還真是一個探子。
看到裏麵的人說是說,笑是笑,拿著大把錢嚷著喊著要出去耍錢,這個乞丐立即掏出手機,拍了一段視頻,接著給姚跛子打了過去。
“姚老大呀,翠堤春曉裏的人剛發了錢,全坐著車出去喝酒去了。”
“是不是真的呀?莫給老子看走了眼。現在江城的同行都被我們擠垮了,唯有這個什麼小姐販毒組織敢跟我們對抗。”
此刻姚跛子正站在製毒窩點裏,看著製毒工程師把冰毒稀釋,兌入麵粉與香精,壓成一顆顆小麻果,仿佛看到了山一樣的紅花花鈔票。
“千真萬確。我拍了小視頻的,我發給你看看。”
很快,乞丐在微信裏發來小視頻。
姚跛子看後哈哈大笑。
“娘們就是娘們,還想用錢來籠絡人心。要不了多少時間,我一顆麻果隻賣十元錢。我薄利多銷,我讓那群娘們賒得沒有褲子穿,全都打赤條兒。哈哈哈!”
“姚老大這一手就是厲害!”乞丐拍馬屁道。
“你繼續盯在那兒,有情況立即彙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好的。”
大概淩晨兩點鍾的樣子,何山從瑪麗的身邊爬起來,穿上衣服,跑到執法堂門前,隻見鄭海已經將家夥什都搬到了皮卡上,還拎了一黑塑料袋的白毛巾。
不一會兒,刁鳳穿著一身短打衣服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鄭堂主,把黑虎帶上。不過,你得把它嘴巴戴個套,免得它大喊大叫。”何山說道。
“我們是去打仗,帶條狗去幹什麼?”鄭海問。
“漢水樂園裏也有狗。將黑虎帶上,到時人跟人打,狗跟狗打。”何山說道。
“嗯,我打了一輩子的架,隻有這次最有意思。”
“還沒有開仗呢,意思何來?時間不早了,走吧!”刁鳳說道。
於是三人上車後,便開車出去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白天看中的空曠集合地點。
“鄭海,馬上給你的弟兄喊話,把這個位置發給他們,告訴他們,半個小時趕到的,有重獎,四十分鍾趕到了有輕獎,超過這個時間的不僅沒有獎,而且還要打五板子。”
刁鳳說道。
“各位弟兄,現在搞緊急集合。看到我發的位置沒有?半個小時趕到的,有重獎,四十分鍾趕到的,有輕獎,超過這個時間的,也有獎,那就是由我親自執板打屁股,五板。”
鄭海點開微信,在群裏喊了起來。
而此刻,執法堂的弟兄散落在江城四處,有的喝酒大發了,睡在馬路邊;有的鑽進了女人的被窩裏,折騰累了,摟著女人正呼呼大睡;有的在地下賭場裏在耍錢,輸得差不多了,眼睛血紅。
突然聽到微信工作群特有的響鈴聲,點開一聽,原來是老大要搞緊急集合。這種玩意以前也搞過,獎勵到是沒有看到多少,打屁股的事可是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