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好辦法嗎?”吳光明反問一句。
“都是何山這小子惹的禍!老子們在這裏熬夜傷神,這小子跑到哪裏去了?把他叫來陪老子們!”夏仲鳴參加會議,當然是為了督戰。
他說這話當然是有些倚老賣老了。
“你倆別在這裏胡咧咧。我們這是在分析案情呢。”吳光明說道。
“誰不是幫忙破案了?聽說何山那小子破案有一套。”夏仲鳴說。
“何山這人我了解過,他所偵破的案子都是軟案子,什麼抓賭抓毒抓嫖呀,隻要膽子大,敢臥底,成功的機率就大。這樣的案子跟殺人案這些硬案子來說,不是一個級別的。”羅芒說。
羅芒的話裏有話,那就是瞧不起何山。
“哦,聽你這話,你就是說何山不會偵破這些凶殺案了?我怎麼聽說前不久,湖城古玩協會的的會長被殺案是他偵破的?你們現場還沒有出完,人家就在現場站了一下,看了一眼,就跑到江中把案犯抓回來了,人贓俱獲?”鄭樹地見不得有人擠兌何山,說起話來也不客氣。
“咳……這個……算他是運氣吧?”
被人抵了老寶,羅芒說話結巴起來。
臨河派出所的任務是封鎖臨河轄區內半月湖這一段,當然,還包括榮光片區這段湖堤。
實行的機製是三班連軸倒。
快到了淩晨一點鍾,交接班的時間快到了。
這麼大的案子,上麵又三令五申地強調紀律與責任,所長李強不敢偷奸耍滑,親自來查崗了。
現在是一組和二組值守。
一見麵,一組組長黃誌軍便大發牢騷:“尼瑪,這案子就是何山那個慫鬼惹出來的。憑什麼要老子們封山封湖,誰惹出來的讓誰來幹!”
“李所長呀,榮光片區這一段湖堤應該歸六組值守,為什麼好處輪不到咱,吃苦受累的活該我們了?”二組組長方波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跟你們講呀,這次案子太大,何山那小子肯定挺不過這一關。不說朱武找不找他報仇,就憑這樣大規模地勞神費力,我敢斷定,上級都會處理何山。說不定了了穀政委的心願,解散第六組,開除何山。”為了消除大家心中的怨氣,李強胡編亂造道。
“這事還真的牽涉到六組?還真的牽涉到何山呀?”一組組員鄂大江問。
“怎麼不牽涉?那個被殺的女人就是何山的前女友。如果何山要了她,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案了?”
“所長說得有理。如果六組解散了,他們的辦公樓搬不走噻,我們二組一定要搬到後麵去。我們也不要其他的樓層,二樓給我們二組辦公正好。”二組組長方波說道。
“我們一組是臨河派出所裏主力軍。你們占住了二樓,我們一組到幾樓?”一組組長黃誌軍不依了。
“你倆先別吵。我們就以這次執行值守任務情況來定。你們兩個組,我看誰表現好?哪個組表現好,就搬到二樓。”李強說道。
“當然是我們組表現好了,我們組的人都是兩眼鼓得象牛卵,盯著湖麵,眼眨都不眨。”黃誌軍說。
“我們組的人就差了?我們組在崗一小時,巡邏六十分,大夥不間斷地在大堤上走動,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來!”
“你倆就不要爭了,你們看,湖麵上漂過來什麼?一大黑塊?”李強指了指遠方的水麵。
“所長呀,那是一匹荷葉。”黃誌軍當過兵,眼神好。
“對,是荷葉。”方波盯了一會兒,確認道。
“這肯定是哪位封湖的弟兄無聊了,手癢了,拿荷葉出氣。”鄂大江說。
“哎,接班時間到了,第三組應該到了吧?”黃誌軍說。
“到了!到了!我們三組是嚴格按照接班時間來的。”三組組長羅方帶著組員過來報到。
“嗯?你三組是六個人噻,怎麼少了王定強?”李強問道。
“他睡過頭了,我跟他打了電話,他馬上就來。”羅方連忙解釋道。
“這次案子重大,你們都給我過細一點。要是被上級督察抓住了,我可罩不住你們!”
“嗬嗬嗬,誰不知李所長與穀政委關係鐵呀?你跟穀政委打個招呼,不就是沒事了嗎?”羅方笑著說。
“最好不要發生這樣的情況。好,時間不早了,大家該工作的工作,該休息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