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說得象句人話。”
“我說兄弟呀,爺爺是我治的,飯是我做的,涮碗洗鍋該你幹了!”何山對著胡俊軒說。
“你搞沒搞錯呀,我從來沒有進過廚房,不會洗鍋洗碗哪!”胡俊軒吃驚道。
“我不管你以前幹沒幹家務,從今天開始,你就得學會。”
“爺爺,你剛認的孫子欺負我。”
“那是你倆兄弟的事,我不幹涉。”
“爺爺呀,看來你是認了個假孫子,就不疼我這個真孫子啦!”
“在我心裏,你倆都是我的真孫子,一樣。你倆扯皮,我不管。我這渾身都是勁,我要練習走步去了。”
胡老站起來慢騰騰地往外走。
這次好多了。
“爺爺,你練步,胡俊軒,你洗碗,我要出去一下。”
“在你家,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你幹什麼去呀?”胡俊軒問。
“我去中醫院一趟,給兩個徒弟說說,不要泄漏我這個師傅的住址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兒成醫院了。”
何山說完,也不管喝沒喝酒,開上路虎便出了院子。
很快,何山便來到湖城中醫院。
剛到三樓診斷室,便見一幫子人在鬧,周圍還有很多穿病號服的人在觀看。
何山擠了進去。
“這是一家什麼狗屁醫院?人三番五次送進來,說治好了,可回去不到三兩天就又病了!”一個中年男人嚷嚷道。
“這就是一家黑心醫院,就是想多收我們的住院費,這次你不給我們治好,我們就不出院了。”這是一個中年女人在嚷嚷。
“以後我們再住院,也不交住院費了。”這又是一個男人在嚷嚷。
院長諶玉池滿臉怒容站在中間。
“我們汪教授、藍彼得教授這是第五次搶救你家老爺子了,他們倆為了救你家老爺子,身上的血都放得差不多光了,你們說這些話是不是昧了良心?”
“我們怎麼昧良心了?回去以後是不是又病了?”
“回去後你們這些做子女的不好好照顧,讓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病,還把責任怪罪到我們醫院的頭上!既然是這樣,我們醫院治不好你家老爺子的病,收了你們的診費,我們醫院全額退回。你們馬上把老爺子轉院,哪裏治得好他的病你們哪裏去!”
莫說,諶玉池說話倒了幾分硬氣。
“湖城就你們中醫院強些,我轉到哪裏去呀?”
“很多呀!江城大醫院很多,帝京的醫院更多,醫療條件更不錯。”
“你是什麼狗屁院長呀?見死不救!你們這些所謂的白醫天使不是說什麼要以救死扶傷為已任嗎?信不信我們把這件事捅到網上去!”那個女人威脅道。
“你別拿這些話來威脅我們。醫院不是萬能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我們醫院治不了你家老爺子的病,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保安,把752床請出去!”諶玉池說道。
“你們敢!你們要是把我家老爺子推出去,我們三兄妹就跳樓。對了,各位看熱鬧的病友,你們拍個視頻,發到網上去,讓輿論譴責他們!”
那個女人真的爬上了醫院窗子,作跳樓狀。
事已至此,何山不出麵不行了。
“諶院長,怎麼回事?”何山擠到諶玉池身邊,問道。
“喲,何神醫來了。您來了,快給汪教授與藍彼得教授看看,他倆虛脫得不行。”
“哦,我過會去給他倆看。我問這是怎麼回事?”何山見不得將病人往外推的不良行為。
“何神醫呀,是這麼回事。有一個老爺子,九十歲了,這是他的三個子女。我們每次把他治好了,能吃能喝,能走路,健健康康地出了院,可沒過兩三天,這三個子女便把他送到醫院來了。他們怪我們醫院沒有治好他的病。為了給他治病,汪教授、藍教授都幾乎放光了自己身上的血。今天,兩位教授站都站不起來了,不能再抽血了,這一家人不知好歹,就跑到診斷室裏鬧。”諶玉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