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病人到底是犯了什麼病?”汪靜宜是徒弟中年紀最大的,也是求學最認真的一個,她對何山崇拜到了盲目程度,隻要有不懂的,她都敢隨時隨地請教。
“他這就是意卒。”何山當著大家的麵說道。
“意卒?這是什麼病呀?我飽學了華夏五千年的醫書,也沒有看到這個病名呢?”藍彼得洋腔洋調地問。
他畢竟是外國人,對華夏文化理解還是停留在膚淺的表麵上,不知道含蓄詢問,讓人聽了感覺到是質疑。
何山也不計較。隻要想學習,能夠做到不恥下問就不錯了,你還能要求別人咬文嚼字?
“小何呀,我從事西醫一輩子,拿刀給人動手術也是一輩子,也沒有聽說這種病,你好好給我們講講,讓我們好好長進長進。”吳正碌也不恥下問。
“嗬,你們沒有聽說這個病名,並不代表你們沒有遇到這種病例,其實普遍得很,就是人沒有意識了。”
“人沒有意識了,那不是腦死亡?如果是腦死亡,在國外是要宣布死亡的。沒救了!沒救了!大家也不要白廢蠟了,讓太平間的老頭拖出去,讓火葬場的人拖去火化。”
藍彼得拉掉藍色口罩說。
“洋光頭,虧你還是米國著名醫科大學畢業的,腦死亡的概念你搞清楚了沒?腦死亡顧名思義,就是大腦死亡了。你剛才看沒看檢查報告?上麵清楚地寫著還有腦電波,這說明大腦還沒有死。”黃水平是吳正碌的弟子,對何山也不甚了解,學的是西醫,又天生對國外醫學崇拜,於是反駁道。
“oh,my gld!我是從事過一段時間的西醫。但是,自從看到我師傅用中醫治病救人之後,我便有了深刻的思考。西醫就是切切割割,把患者身上不好的地方剔除,但不是從根本上治好病人,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治標。而中醫卻是從裏麵治起,從源頭治起,也就是治本。所以我認為中醫才是真正的治病救人,西醫純屬是偽科學,所以,西醫得出的結論,我不太相信。”
“你倆不要把西醫跟中醫完全切割開來,西醫有西醫的長處,中醫也有中醫的短處。作為一個真正的從醫者,要擅於把兩者的長處融合在一起。我現在就在研究這個領域,要不你倆參與進來!”江子明插話了。
“我認為中醫還是有前途些,我更喜歡中醫。”江虹看了何山一眼。
這哪裏是喜歡中醫?
完全是喜歡從事中醫的人唄!
“我看你不是認為中醫好,而是看中了從事中醫的人好,是不是,妹夫?”江子明對著何山調侃道。
“叫你們來是救人的,我家老家夥躺在病床上,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你們在這裏BB什麼?”雷子看到江虹這麼個大美女,與一群男人有說有笑,而對他沒有一句話,心裏醋浪翻滾,於是大吼道。
“你們不要爭了,這不是中醫跟西醫哪個厲害的問題。這個病很少見,病名你們的確沒有聽說過,也的確跟真正的腦死亡有區別。這個病呢,我是從師傅那兒口傳知道的,隻聽說過病例,沒有碰到過臨床。”
“這個病好不好治呢?”汪靜宜問。
“這個病隻有弄清了犯病誘因,治起來就簡單了。”何山說道。
“剛才這個小胖子不是說了嗎,這個病人是個官迷,聽說丟了官,一下急火攻心,便byby了嘛。這個大老頭與這個醜女人也不否認。”
藍彼得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