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呀,我們真的捅了馬蜂窩了!”羅修華對何山說。
“知道。有很多人逼你是吧?”何山問道。
“這還用問?這兩三個小時了,我的電話就不歇氣,一直響。”
“他們都說什麼呀?”鄭書問。
“他們還能說什麼,都是指責我們不該衝仙台娛樂城的場子唄,要我們把人放了。”
“吳局長也給你打電話了?”何山問。
“嗯。”
“他怎麼講?”
“他沒有說讓我們放人,但要你擦幹淨屁股。”
“有老爺子這麼一句話,我就好辦了。”何山說道。
“怎麼好辦?人家仙台娛樂城一邊親自下手,來人衝擊我們治安處,一邊動用關係從上麵給我們施壓。我的骨頭再硬,隻怕也要碾成粉沫。”羅修華苦笑道。
“你就是會做會幹,卻不曉得減壓。”何山沒好氣地說。
“怎麼減壓呀?”
“你的壓力來自哪裏呀?”
“當然是仙台娛樂城呀!”
“他們是怎樣給你施壓呀?”
“一是衝擊我們治安處呀。這個有你何山在,有六組在,他有多少人來,我就抓他多少人。錢老子一分都不罰,全都關進去。”
“嗯,這個你還蠻硬氣呢。”
“硬氣個狗屁呀!這來自上麵的壓力我就沒有辦法了。周副局長電話、範政委的電話我總不能不理吧。”羅修華苦笑道。
“理呀,我們當然要理。我跟你說呀,仙台娛樂城就仗著捏了我們公務員隊伍中有些敗類的把柄來威脅我們。我跟你行得正,站得穩,怕什麼。我跟你說,他給我們壓力,我們又不是個苕,卸掉壓力不就得了。”
“你說得輕巧,怎麼卸掉壓力?”
“這個不讓你操心,你隻管繼續聽電話挨黴受氣哼哼唧唧就好,其他的事我來幹。”
“你又想怎麼發瘋?”
“我們湖城公務員隊伍長得膿皰太多,不擠幹淨,湖城就不會清靜。我想瘋的就是擠膿皰。”
“怎麼擠?”
“這個你不用知道,我來就是了。”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是有福同享受,有難共擔當。”
“去去去,接你的電話,挨你的黴,受你的氣去,別耽擱我幹正事。”
何山站起來,留著羅修華與鄭書大眼瞪小眼。
何山很快來到範謝天的辦公室。
“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何組長,何老大,我還能幹什麼?就是鼓搗一下電腦唄。你知道,電腦就是我夢中情人。”範謝天訕訕笑道。
“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在關門看大片?”
“臥嚓!老大,我把門關得死死的,你連這個也知道呀?看來你是同道中人。”範謝天眼睛睜得老大。
“去你的,誰跟你同道中人呀?我才不看這個東西,要就真槍實彈地幹!”
“我不是沒你那個條件嗎?大老婆小老婆三奶四奶一大堆的。”“我告訴你呀,這個東西看多了傷身體。”
“這個我知道。我一定把握度。對了,你是怎樣知道我這裏有大片的?”
“在仙台娛樂城,人家抓嫖客,看小姐光溜溜的屁股,卻見你跑到人家監控室裏取硬盤。那裏出來的硬盤,上麵不是黃-片是什麼?”
“,這也注意到了,我佩服你真是五體投地了。我告訴你呀,這裏的大片可是真人演的,好多湖城有臉有麵的人物呢。”
“有哪些人呀?”
“老大,我跟你說呀,我看到了袁啟善這個老家夥,人一個瘦殼子,還喜歡玩三飛呢。”